打开冰箱门,里面果然有一块精致的、一人份的蛋糕,明逾将它拿出来放在桌上。拆了花束,将里面自带的玻璃瓶装上水,将花儿插了进去。
马蹄莲以优美的姿势亭亭卓立,花瓣简约,只在内心灵动地旋开,白花碧茎,像一件从不会矫揉造作的艺术品。
一旁躺着张卡片,上面用花体字印着to the birthday gir: shes uch ore her hen shes ith you: ynn 她在你身边时才更完整。
明逾脸上烧了起来,she指花儿,却又像另有所指。
她给花儿和蛋糕拍了张集体照,给陈西林发了过去,配字iavethank you我正笑着你给的笑容,多谢
不一会儿陈西林的回复进来了 here is the sie : 所以笑容在哪里
明逾低头笑了起来,半晌,拿起手机,把自己又加进了集体照行列,照片上她竟笑成一支清新含羞的马蹄莲。
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放大、缩小,还是决定放弃发送。只回了两个词ith her和她在一起呢
江若景睡着了,肯特躺在一旁,琢磨着下一步的人生。
有点恍惚,这一周像做梦似的,江若景无疑是个有吸引力的女人,有她的天真,也有她的热辣,娶她自己是不亏的。可她竟对自己爱慕到这种程度,一心想嫁,不谈条件。
真是这样可就太好了。
相处的这几个月也聊过她在白鲸的工作,聊过她和上上下下的关系,仿佛陈西林是重用她的,但每次讲到这些,她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再然后便是转移话题。她们究竟是怎样的
黑暗中江若景的手机在床头一闪、一闪,发着幽幽的蓝光,肯特鬼使神差地将它拿过来,按亮屏幕。
解锁手势他看过,可还是犹豫了一下,终于,食指划了上去。
邮件绑定的是公司邮件,肯特翻了两页,没什么特别的。关了界面,某聊天软件似乎经常被使用,打开后最后一个发消息的人是明逾,他略了过去,一直往下拉,看到了陈西林。
还是上个月发的消息,陈西林说我看到了,她没事。
再往上翻,是江若景几次三番的消息,这几则消息都是一个主题,就是请求陈西林帮她打听明逾的下落。
用词用句仿佛超越了普通工作关系。
肯特皱了眉,想起她那时候也几次三番让自己去跟c城fates打听明逾的情况所以她那么着急找她,究竟是为什么
他退出陈西林的对话框,又翻到最顶部,打开和明逾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是祝她生日快乐,还给她发了结婚证。明逾的反应似乎很冷淡。
原来今天是明逾的生日吗肯特想到她今天下午告假,又莫名其妙地想到江若景坚持在今天登记
他几乎甩了甩头,为这莫名其妙的联系而莫名。
再往上,似乎联系也不是十分频繁,日期是月初,明逾在美国的时候,可消息内容却让肯特瞪大了眼睛一直为你保留的身体,刚才献给别人了。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去看看聊天人,是明逾没错。
再去看上下文,试图找出误会的根源。
明逾答你是成年人,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好。
江若景对,反正轮不到你负责。
肯特头皮麻了起来,一直麻到全身,看看发消息的日子,是自己和江若景初试云雨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