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庭时,易律师也给他写了份申请书,以律师助理的身份带着他一起出庭。
虽然在法庭上只能记录,并不能提辩护人发言,但许知年依旧十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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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学校里也参加过一些模拟法庭,但要上真正的法庭了,还是非常激动。”他有些兴奋地道,“姜先生,对法学生而言,法庭真的是非常神圣、肃穆的场合。”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问“这么开心”
许知年点了点头“当然”
出庭需要着正装,许知年还没有律师袍,只能穿黑色的西装。
衣帽间也有西装,大多数都是我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以前我给他挑的西装,摸了摸,又说“料子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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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也不行”我挑眉问他。
许知年嘟囔道“看起来不像是我一个实习生能穿得起的。”
然后他就拉着我,开始将他在律师事务所的遭遇。
“姜先生你不知道,他们都说新来的实习生非富即贵,一身的衣着打扮看起来就是个小少爷,有人看到有专门的司机来接我下班,以为我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许知年说,“我无意间听他们议论过好多次,还有人拐弯抹角地问我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好奇“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许知年说“我当然实话实说,说我父母双亡。”
我又问“然后呢”
许知年叹了口气,说“然后没过两天,我就听他们换了个说法,说我是个父母亡故,继承了家里千万财产的富二代。”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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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庭当天一大早,继承了家里千万财产的富二代许知年发现自己不会系领带,来找我求助。
他穿了一身纯黑色的小西装,因为生得好看,所以不会让人觉得太老气,反而有种小王子般的精致感。
这会儿他微微低头,看着凌乱的领带,神情有些无助。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理了理,说“不会系”
他点了点头“姜先生教我”
我靠近了些,帮他打了次领带,问他“会了没”
许知年犹豫道“应该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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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领带解开,让他自己再系一次。
他捣鼓了半天,然后茫然的抬头看着我“刚才姜先生怎么弄的来着”
我看了看,说“你方向弄反了。”
许知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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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背后,伸手从后面环过他的肩膀,然后握住他的手,说“刚才我的位置和你的视角是反着的,现在你跟着我再学一次。”
他靠在我的怀里,我神色如常地再替他系好领带。
目光落在他脸上时,能看到他微红的耳尖。
手掌似乎也染上了些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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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笑非笑地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模样,然后问“这次会了吗”
许知年回过神来,连忙说“会了会了”
我说“那你再巩固一下,帮我也系一系领带。”
许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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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许知年还是听话地伸手。
他系得不是很熟练,动作有些缓慢,好半天才帮我系好。
系完之后,他像是烫着了手一般,后退了好大一截,急匆匆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