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在纪骜的身体开始释放雷霆之力的时候就差不多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电晕的,反正当时和纪骜绑在一起的火逸也昏迷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问的还是纪骜。
火翎愧疚的表情让他误会了。
眼看着林涵眼里的光芒瞬间黯然,她连忙焦急解释“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纪骜还活着,只是他中了射蜮虫,现在在我师父那里治疗呢”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好结果,但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火逸呢”林涵想起了那个平时气得人七窍生烟,关键时刻却意外地站了出来的师兄。
“他,他也挺好的。”一向爽利的火翎不知道为何有些吞吞吐吐的,林涵看在心里,也不多问,只是问了句“我现在能去看纪骜吗”
火翎神色有点为难。其实自从上次她那番慷慨陈词之后,现在和她师父清衡道姑的关系就变得颇为微妙起来。虽然她请来天权真人救下纪骜,又训斥了掌门邹安龙,看似是正义的一派占了上风,但真正的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一时的快意,只要余家三兄弟还在,只要余钧的实力仍然是五位太上长老以下的第一人,那么离天剑派就仍然是他余家的天下,门派里那些该他去做的事,别人做不了,那余家的特权,自然也没人敢去质疑。虽然余钧现在被天权真人打伤,在银蛇峰休养,但是还是没人敢站出来真正挑战余家的权威,别的不说,单是余炎的那几个儿子,现在就接掌了余天禄原本的工作在夜市上为非作歹,看见中意的东西抢了再说。
清衡道姑向来是置身事外的,虽然天权长老走前把纪骜交给她来治疗,但从她也送了一些疗伤的上品丹药给余均来看,她的态度还是和当初接受林涵的金乌球时是一样的。这两天火翎想去探望纪骜,却连吃了几个闭门羹,别说探查纪骜的情况,连门都没能进去。
不过林涵一问,火翎只好硬着头皮答道“你先好好养伤,等你可以下床了,我带你去见纪骜。”
林涵得到肯定的回答,也不再多问,虽然他没能看到这件事情的经过,但也知道,能得到如今这样的结果,火翎肯定出了一番大力,他不是多话的人,虽然心中十分感激,也只是看着火翎的眼睛,深深地说了一句“多谢。”
“不用谢不用谢。”火翎被他谢了一番,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在林涵床边坐了一会儿,两人找不到什么可聊的,有点尴尬,她就借口要浇药草先出去了。火翎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的,哪怕对方是离天剑派掌门,她也能针锋相对,但对于这个冷静文雅得超过年龄的“小师弟”,她反而有点不知道如何相处。
至于林涵,实在是因为心里藏着太多秘密,所以除了纪骜,他对这个世界里的人都保持距离,但又有点复杂的情绪,毕竟这个世界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好人也好,坏人也罢,都是他一笔笔描出来的,如今这些人物都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形成一幅庞大而精彩的浮世绘,他却本能地想要退后几步,不敢把他们拉入自己的圈子之中。所以感激归感激,欣赏归欣赏,却无法坦坦荡荡地相待。
但如今不管他愿不愿意,在外人眼里,火翎和火逸,铁定是和他们一派的了。
眼看着林涵和火逸都在火翎的精心照料下迅速康复起来,纪骜那边却一直没有进展。
林涵自从能够下床,就一直守在清衡道姑的白鹤峰上,找了一处陈旧的药庐住着,每天除了躲在药庐中翻看神农百草经试图寻找化解射蜮虫的方法,就是守在清衡道姑的药庐门外,等着童子去禀报,让他进去见一见纪骜。
但清衡道姑真正出来见他,却是十天之后了。
她这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