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清衡道姑皱起眉头“那个杀了余天禄的门派叛徒,就是你的朋友”
“回禀真人,他不是门派叛徒,他叫纪骜,是和弟子一样的离天剑派弟子,若不是余天禄咄咄逼人,痛下杀手,纪骜也不会潜入余府杀人他自幼是孤儿,不懂人世间的道理,是弟子教育不当,才使他犯下这等错误,”林涵言辞恳切地俯身下去“求真人救救纪骜”
身边的火翎被情绪感染,也一齐跪了下去“师父,你救救纪骜吧,他是个好人,是为了保护云涵才杀了余天禄的你去跟藏剑师伯说,说纪骜是百年一见的修仙奇才,让他救救纪骜吧他才炼气初期,就能杀了炼气后期的余天禄”
清衡道姑脸上的神色骤然严厉了起来。
“住口”她呵斥住出言不逊的火翎“这等杀害同门的叛徒,还有什么天赋可言你还想让我去求情”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林涵却早已抬起头来。
短短两句话,林涵已经明了她的态度,她一口一个叛徒,分明是不接受林涵所讲的道理,自然也没有再求下去的必要。
“弟子斗胆,问真人一句”林涵身形笔直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真人不答应弟子的请求,究竟是觉得弟子的道理荒谬,还是弟子献上的东西不足以让你出手主持公道”
“荒谬”清衡道姑脸上有点盖不住了,神色却更加严厉“那个叛徒触犯门规,和你献上的东西有什么相干难道本道不救那个叛徒,你就想把这个神物收回去不成”
“弟子不敢。”
“那就对了你在这外面选几种药草回去种植,好好跟着火翎学习炼药之术,等你明白了是非道理,再商讨把你晋升为二代弟子的事不迟”
清衡道姑说完,拂袖而去,进了药庐。只留下空地上的三人,火逸仍然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只有火翎又是不满师父的裁决,又是担忧林涵的感想,一张脸上夹杂万千情绪,神色复杂地看着林涵。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这短短几句对话的功夫,清衡道姑究竟错失了什么。
林涵问出那句话的原意是“如果金乌球不足以打动真人你,那我如果献出更厉害的神物,你愿不愿意出手主持公道”。
他和纪骜得到逍遥经才短短的一个月,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除了刚刚献出的金乌球和灵品药草,就只有一部神农百草经而已。这些东西,在以剑修为重的离天剑派里,就只有在清衡道姑这里才能卖出好价钱。这就是他为什么对清衡道姑这样卑躬屈膝的缘故。
如果献出神农百草经,本来天赋就不强的他就彻底失去了变强的机会,但只要能保下纪骜,他就愿意。
然而短短几句对话的功夫,已经足以让他看清清衡道姑不过是一个刻薄寡恩的药师,一心独善其身,对于所谓的正义并无兴趣。就算拿出神农百草经,她也不会为了这个去对抗权势燎天的余家。
更可能的是人财两失。
以林涵当初在鸣玉峰一跃的狠绝心性,不可能便宜了她。
只是这样,就连最后一丝救纪骜的希望都没了。
就算他明白纪骜有着天生神体,有着主角光环,不管怎么折腾,闯下天大的祸来,总会有奇遇有贵人来替他化解。
但如果这次纪骜的贵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