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湘湘端着手脊背挺直,不紧不慢从这人身边走过。
在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才淡淡吩咐,“给我掌嘴,让他把人话给学会了。”
地衣得令,直接拿了个小长条板子,上前“啪啪”打了起来。
混合着唉叫声,明湘湘在那儿自言自语,悠悠道“人之所以是个人,不是因为他活着,是因为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有理有度有底线,方是个人。
如果这两样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到,那他也就没必要活着不必当个人了,你说是不是,王老板”
王商人被打得脸颊红肿,口里吐血,忍着痛想说话,但被明湘湘使了个眼让地衣拿麻布堵了。
“我料王老板嘴里也没什么好话,那便索性不用说的好。”
她实乃不想听那人开口,况目下她为刀俎人为鱼肉,已无需体谅别人,自该别人乖乖听话才是。
“这番也叫你明白,人素日里定莫要做伤天害理文事,不然报应一准过来。你若好好做你的生意,歪心思没有动到我身上来,此刻该还是个颇有些钱财的生意人,不过现在是没机会了。”明湘湘单手支着下巴,明媚水漾的眼睛里却满是讥讽轻慢的意味,“我听说你还有一车香料一车珐琅器是也不是可别这样瞪我,仔细我叫人挖了这对招子。”
说完竟轻笑了笑,一边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看着地下之人。
“倒能饶了你一条狗命,我只要那两车东西作为补偿。”
别说倒在地上的王商人了,就是春藤地衣和李庭舟,都没想到明湘湘会想吞了这人的东西。
可是,这也太大胆了吧。
少年是心中怎么想的不知道,可是两个下人心里当真震了一下。
主子就一个人,加上她们都是些女流之辈,虽现在抓了这人,可是人家出门行商的,手中哪会没人没几个打手,说不准不用多久就要找过来了,到时候她们能对付得了。
春藤想到次脸上就露出些焦急来,想要劝阻一两句。
一个奴都能想到的事,那王商人又怎么会想不到,所以他并不如何害怕,反而满脸扭曲阴狠。
如果不是被堵了嘴可能早就嚎骂开了。
明湘湘看出他心中所想,凉凉道“奉劝你一句,莫想太多,指望人来救你是白搭功夫。”
说完,她拿脚踢了踢对方,瞥见他衣服上挂了个挂件儿,弯下腰一扯了下来,直往外走,把东西丢给阿月,又附耳吩咐了几句话,就将人打发对面传消息去了。
然后又转回了柴房,再道“你既不甘心,那就等着吧。忘了告诉你,你做下的那些事已不是秘密,你在这双马镇不过逗留余月功夫,前后哄骗了三个良家姑娘,你说,你还能全须全尾出了这地界”
王商人非常吃惊,对方竟调查了自己的事
再从这一遭一环扣一环看下来,这女子恐怕是早就知道自己垂涎觊觎于她,所以就反过来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脑子清醒了,淫邪心思去了不少,王商人此时只恨不得将这恶毒女人教训一顿。
奈何他身不能动,嘴巴被堵着,能做的也只是瞪大一双浑浊的眼眸,口里唔唔啊啊几下。
他只盼着手下人尽快发现不对领过来救自己,
从始至终不觉得一个女人能有多厉害,多大本事,能捉住一时敢关得了一辈子吗敢杀了他吗
王商人冷笑,竟还口出狂言要自己的那些货,当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至于睡了几个女人,王商人更没当回事了。良家女子又如何,睡了她的身子给几两银子就能了事,那些人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