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真人座下的小弟子入了霄元君大殿,三日后竟完好无损,甚至能随意进出。
这消息震惊了整个天界。
凌真本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声名大噪,她只是很别扭。
她唯一的小伙伴,莫名其妙就变成那个大魔头了。
小伙伴是可以亲近的,但大魔头是必须敬而远之的。敬畏毫不费力地压倒了亲昵,于是连续很多天,凌真和他相处还是战战兢兢的。
对坐,共食,散步,她都提心吊胆。
就这样战战兢兢了一个月。
天界没有再送人过来,也没有接她回去。
凌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神思不属地在寝殿里转悠的时候,失手打碎了一面千棱灵镜。
那镜一看就是上品宝器,凌真来不及复原,一眼瞥见了霄元君漆黑的身影,下意识地跪了下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人站在他面前,手一挥,凌真吓得闭起了眼睛。
但他只是收走了锋利的碎片,然后轻轻叹了一声,把她拉起来,抱进怀里。
凌真靠在他的胸膛上,怔住了。
她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传说中的大魔头伸手顺了顺她脸颊的发,然后轻轻地、温柔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凌真浑身一麻,慌忙退开。
那人仍旧是一张勾银面具,黑眸很暗,唇角微勾“怎么”
凌真“我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那人依旧是含笑的样子“表字,未喜。”
凌真眉梢一动,熟悉感更加强烈。
而他却再次把人拉到身前,侧着头压了下来。
凌真慌忙推他的胸口“我、我我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
而那人却堵住了她的嘴。
小仙子活了百年,头一次遭逢这种事,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白嫩的脸颊红透,唇瓣颤抖被他咬住。
良久之后,那人才放开她。然后,他牵着她的手,摸到他面具的系绳。
面具落下,一张冷白英俊的面孔展露在眼前。
凌真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像是蓦然断了根线。
她眼底还盈着水迹,红着脸嗫嚅“你、你”
男人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未喜未见你时,不知欢喜。”
“想起来了吗傻瓜。”
模糊而温柔的声音倏而远去,凌真从大梦中醒来。
她心跳飞快,慌忙从床上坐起身。
窗户开着,家里的浅粉窗帘被微风吹拂飘动。窗外,远处似有川流人声,而家里一切静谧如初。
有人从她身后靠过来,搂住她,轻声问“慌什么,做噩梦了”
凌真摇摇头。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梦中的记忆正在迅速被遗忘,唯有一些碎片和知觉仍然清晰。
然后她在床上转了个身,缩进魏玺的怀里,蹭了蹭“不是噩梦。”
魏玺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那是什么”
凌真笑了笑。
“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你好威风。”
魏玺也笑了“有多威风。”
凌真搂住他的脖颈,唇角弯弯,眼神明亮“我记得六界压不住你一个人,天地神佛都怕你。”
“这么厉害”
“嗯”凌真轻笑着靠在他的颈窝,“不过,你有一点没变。”
魏玺垂眼看她“哪一点”
凌真仰脸和他对视着。
梦里,有人喊她“傻瓜”,也是这样一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