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瘾君子,此人在南方混迹的这些年里多次参与贩毒,给无数毒品交易牵线搭桥,在那边甚至有“疤子叔”这样的代号。这次在a市落网,背后扯出了很多人和事,判决起来非常耗费时间。
凌真悄悄找律师打听过,像他这种情节严重的,最少最少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常年吸毒本来就毁身毁智,强制戒毒又要去掉半条命,魏远霖这个人恐怕要在牢狱里呆到生命终结。
凌真恶毒了一下,觉得他真的活该。
而魏玺也终于从父辈的影响之中解脱。
他已经不在意他魏远霖死是活,因为这具腐朽的身躯已经无法再带给他任何影响。是他的小女孩给了他信心,并且保护着他。
这天是工作日,魏玺在办公室里处理完工作,看了看时间,准备走。
这时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敲响,赵彦推门走进来,罕见地皱着眉。
“魏总,刚听我朋友说,王远那个货居然跑到市局里打听这事了”
魏玺眉梢微挑。
“他消息怎么这么灵,粉丝都没他积极吧,”赵彦一脸无语,“以他的个性,不知道会不会搞点幺蛾子。”
魏玺对这个人不太在意,听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从桌上抓起车钥匙,从办公桌后绕出来。
“回家了”赵彦问“这么早”
“嗯。”
赵彦跟着一块走出去,随口问“这还没到饭点呢,回去干啥啊”
魏玺从眼梢递过来一眼,居高临下“夫妻生活。”
赵彦“”
行
我吃这狗粮别的c粉还吃不到呢
单身狗一脸复杂又欣慰的表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魏玺坐电梯下到车库,开上车回家。
他买的那个,粉色小熊床单已经洗好,晾起来。
今天应该可以铺上床了。
凌真搬过来不是一个瞬间动作,她是一点一点在用自己的东西占满他房间的各个角落。
原本魏玺的房间是极简的性冷淡风,床单是深黑的,桌子是纯白的,地毯也是冷沉稳重的灰色工业风。
而现在,最先开始叛变的是窗帘。原来的亚麻遮光厚窗帘改成了淡粉色打星星孔的款式,外边的光透进来时像一整面的小星星。
原本桌子上只有几本书,现在摆上了女孩子的化妆品和护肤品,瓶瓶罐罐塞满了大号亚克力收纳架。架子旁边就是她的零食箱,早上翻得急,还掉了一颗糖在桌子上。
她的小兔子拖鞋也带到了这个房间,粉嫩小巧地趴在床边。
那些富有生活气息的小东西,秋风扫落叶一般,改变着原来的一切。
魏玺其实属于领地意识很强的人,在自己的领地里有固定的范式,颜色、形状、位置,都按照他熟悉的形态存在,这样持续了很多年。
但现在,凌真的东西一点一点侵占着他的空间,大脑神经却反馈出愉悦的情绪。
那是一种近于臣服的心理。
要她占领自己,要她为所欲为。
凌真最近都在准备大赛,这天也照常从舞团回来。
进了家门之后,她习惯性地摘包往自己房间走,进去过了两秒,又推开门走了出来。
魏玺靠在自己房间门口,抱着胳膊等她。
凌真乖乖走过来“我去洗澡啦。”
洗护的东西都从外边的浴室换到魏玺房间的浴室里了,她也算是借此迫使自己适应新的生活方式。
夫妻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