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从外边走进来一个很高很白的年轻男人。
他身上的衬衣连袖口都一尘不染,宽肩窄腰,气质冷淡高傲,一看就是个上流人。
而这里,聚集着繁华城市最底层的害虫。他们肮脏,贫穷,毒瘾缠身。
这个男人在这里格格不入。
与此同时,执法人员正在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工厂。队长紧紧听着耳麦里的声音,在开门的声音过后,刚才电话里的暴躁男声再次出现。
“钱带来了拿过来,给老子点点。”
魏玺面无表情,提着箱子,不紧不慢地走向赌桌。
就在这时,角落里不知道是谁“我操”了一句。
队长顿时紧绷起来。
然后就听那人连着“操”了两声,忽然喊道“不对啊,我前两天进局子好像看见这人了”
“他他妈是条子派来的”
队长顿时心道不好,当机立断,对着耳麦喊道“堵住各个出口,包抄”
赌场里,魏远霖猛地瞪向魏玺“你找死”
但就在这时,只听“咔哒”两声,男人忽然打开了手提箱的锁扣。
掀开,里边赫然是密密麻麻的鲜红散钞
魏远霖目露凶光“给我”
魏玺却一扯嘴角,忽然扬手,把一箱子散钞全部撒向空中
在场全都是穷疯了的恶徒和潦倒的瘾君子,不管男人女人,顿时一个个双目赤红,早把刚才那句话抛到了脑后,开始一窝蜂地疯抢钞票。
一片混乱中,魏远霖却忽然从暴怒中清醒了一瞬,听见了厂外逼近的脚步声。他意识到不好,转身就要跑。
而魏玺从始至终,只盯着他一个人。
他一动,魏玺就扔了手提箱,瞬间出现在他身后,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往回一扯,然后一拳重重地挥在他的脸上瞬间见血
疯抢钞票的众人这时才听到外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攥着抢到的钱,大喊着“有条子”,四散逃跑。
队长正在耳麦里大喊“魏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注意安全”
男人却伸手撤掉了耳麦,眼底的暴虐终于显露形迹。
魏远霖摔到地上,吐着血抬起眼。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少年拿着刀,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毫不犹豫地砍了下来。
而此时,魏玺的鞋底踩在他身上。
俯身,轻声开口“够孝顺吗我亲自送你上路。”
凌真给出租车司机结了账,正要下车的时候,司机好心提醒她“姑娘,这里边乱的很,你不要乱走啊”
凌真点点头“谢谢,我进去找人。”
魏玺的车就消失在这附近,凌真顺着大路往里走,没走几步,忽然看到了好多辆警车。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走得更深了一些,她的眼睛睁大,看到了魏玺的车
凌真心头的不安更加浓烈了。
魏玺怎么了他来是做什么,为什么还有警察这是书里的剧情吗,为什么她毫无印象魏玺会不会有事
各种想法乱糟糟地堵在脑袋里挤成一团,凌真越走越快。远处似乎很嘈杂,她顺着声音走去,发现是一座废弃的小工厂。
凌真捏紧拳头,正要走进去,忽然有个人跌跌撞撞地出来,手里攥着一沓钞票,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她被吓得贴紧墙根,好半天之后才鼓起勇气走了大门,往声音的源头走过去。
到处都有人逃窜,咒骂和呵斥起此彼伏,凌真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