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霖曾经也是a市富商,但被迫流落南方这些年,因为赌和毒,他过得穷困潦倒,已经很久没有入账过这么大笔的钱了。
他看了几遍账户上的数字,得意地揣上手机,驾轻就熟地去了市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工厂。
在a市呆了几周,他早就摸清楚了去哪里可以“娱乐”。魏远霖推开工厂的小门,走进去找了熟人,出手阔绰地要了一大包货。
周围女人见状,立刻晃着腰迎了上去。魏远霖正在尝味儿,随手在女人身上摸了两把,然后就一巴掌扇到了对方脸上,大骂“滚远点,蠢女人”
他依然视女人如玩物,可以随手打骂,骨子里从来没变。魏远霖从来都是个自负高傲的人。也因此,哪怕他当年被坑过,他也从来不觉得被他从小打到大的孩子,会真的长成比他老子更强大的男人。
这一巴掌吸引了不少目光,有人龇牙问“老哥这么威风,看来不愁钱了”
魏远霖已经吸入了一些,神色飘然而得意“老子直接找儿子要,他的钱还不都是我的”
等很久之后,魏远霖爽够了,才脚步虚浮地离开小工厂。
他在路上走着,一路上碰见不少人古怪的目光,他也并不在意。走着走着,魏远霖的脚步忽然一顿,停下来,看着路旁的这家医院。
他托人打听过,他有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就在这儿呆着呢。
魏母知道,最近她的病房外,多了两个安保。
他们并不在房门外站着,但全天都在角落里盯梢。母子间虽然没有交流,但却有一种冥冥中的感应。她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那个人回来了。
仿佛是命里的劫难,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一切慢慢走上正轨的时候回来。
护工刚刚离开去买饭,魏母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双手合十祈祷。
忽然,外边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从床上坐了起来。陈年的伤疤,记忆里的疼痛,随着脚步声一点点鲜活起来。哪怕她已经活到这个年纪,对于那个男人的恐惧依然烙印在骨子里。
脚步声在魏母的病房外停下来。
她的手有些颤抖,想叫人,但竟有些发不出声。
门开了
魏母惊惶的眼神望过去,门口站着的并不是那个人,而是魏玺。
男人沉默高大,走进来,把门关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独自过来探望,从很久以前开始,每一次,都有凌真陪着他。
魏母松了口气,浑身乏力,问“见过他了”
魏玺点头“嗯。”
魏母露出绝望的表情“那可怎么办”
怎么办。
这是魏玺人生前几十年,一直面临的问题。日日夜夜,在毒打和虐待中,母亲都在问,怎么办。后来,他们成功摆脱了这种人生,可那个人居然又卷土重来。
魏玺眸色阴郁,瞳孔微微失神,轻声开口“杀了吧。”
“不要”魏母连忙说,“想想真真”
魏玺垂下眼睛。
当然。
他不能变成杀人犯。他本来就不太正常,如果真的杀了人,就更不配拥有她了。他会做一个合法公民。
魏母小心地看着魏玺,轻声问“真真知道吗”
魏玺不语。
不敢说。
魏母叹了口气。
母子对坐,沉默了许久。
魏玺压住情绪,再抬起头,神色已经非常平静“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