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凌真问。
凌萱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来“你现在得意了吧”
凌真“得意什么”
“你少装”凌萱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魏玺有必要做这么绝吗”
凌真一头雾水“魏玺做什么了”
听到她这么说,凌萱顿了顿,然后声音拐了一百八十度“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魏玺是做什么的”
凌真蹙眉“你想说什么。”
“哈”凌萱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神经病地大笑起来“原来他没告诉你,哈哈哈看来你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嘛,他根本没想帮你”
凌真心口一跳,却不想听凌萱扯皮,干脆地挂了电话“有病就去治,再见。”
魏玺做了什么
凌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凌萱这次试镜没有到场,难道是和魏玺有关
如果是这样,剧情已经在悄悄推动魏玺走向反派的道路了吗但问题是,契机在哪里呢魏玺和凌萱的唯一一次接触就是在酒会上,难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凌真有些不安,在房间里原地转了一圈。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魏玺的脚步声,听上去比平时略微急促一点。
凌真连忙推开房间的门,拦住魏玺“怎、怎么了”
魏玺垂眸,眼中乌云密布,顿了顿才道“医院来电话”
凌真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胳膊,“我陪你一起去。”
魏玺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带着凌真一起出了门。
路上,凌真才知道,魏母刚才忽然开始惊喘不止,医生立刻开始急救手术,并通知家人。
从凌萱的电话到现在魏母的突发情况,凌真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她感情上无法接受温柔的魏母出事,客观上也不能承受魏母去世促成的黑化后果。她只好一边祈祷,一边观察着魏玺的情绪。
到了医院,两人问过护士,找到了魏母的手术室。红灯亮着,长椅上空无一人。凌真看了看魏玺绷紧的下颌角,小心翼翼地走近一点,拉住他的手。
掌心的热度像无声的安抚,凌真的声音软软的。
“魏玺,你不要怕。”
魏玺垂眸看她,薄唇微抿。过了一会儿,他身上又冷又沉的气息轻轻散开了些。
两个人并排坐在长椅上等。
凌真小声问“之前有过这样吗”
魏玺“嗯。”
手术室的灯很熟悉,冰冷的长椅也很熟悉,但这是第一次,有人陪他一起等。
“会没事的。”凌真说着,心里为魏母祈福。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仙子的呼唤,他们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手术室的灯灭下去,医生摘了口罩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一个小姑娘瞪着微圆的眼睛,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医生笑了“是病人家属吗不用紧张,是个小手术,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听完这句,凌真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魏玺看起来很平静,但凌真能感觉到,他紧绷躁戾的情绪直到此刻才真正安稳。
两个人在病房守到半夜。
魏母如医生所说,终于悠悠醒转。
凌真凑上前,俯身轻柔道“您好好休息,我和魏玺在呢。”
魏玺的情绪恢复如常,沉默懒散地站在后边,也不说话。
魏母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宽慰他们“病了这么久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啦,你们快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