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妃勉强地笑了笑,似乎是怕淑娴又会不当心冲撞嘉善,她含笑着说“皇姐可以让我看一眼小公子吗听说生下来有七斤七两,我还从没见过这么重的孩子。”
嘉善笑笑,答说“当然可以。”
瑄哥儿刚刚出生,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有十个时辰都是靠睡觉度过。好在这个孩子睡眠沉得很,轻易吵不醒,被乳母从床上抱起来,也只是手脚扑腾了一下,就又继续睡去了。
乳母怕吵了他瞌睡,小心翼翼地抱着瑄哥儿给鲁王妃和淑娴相看,鲁王妃喜道“果然长得很好”
淑娴本来不准备凑过去的,片刻后,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心,侧头瞥了一眼。
鲁王妃瞧见了她这个动作,便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玉璧,给瑄哥儿系在了脖子上。
那玉璧虽然体型不大,却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璧上刻着精致的蟠螭纹,一看就是古物。
“这是我前几日进宫时,母妃特地交代我,让我送给小公子的,”鲁王妃眉开眼笑地说,“母妃不便出宫,只好由我拿来借花献佛。”
听到是庄妃要她送的,嘉善和淑娴一并挑起了眉。
其实,前几日的洗三礼上,各个女眷都送过礼了,也包括庄妃在内。
鲁王妃这话,无论是真的在“借花献佛”,还是想让嘉善承庄妃的好。至少都能证明她确实是个聪明人。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嘉善自然也挑着好听的说。
她脸上绽出明媚的笑意,道“难为庄妃娘娘一片盛情,来日我进宫,必定要去承乾宫谢她的。”
鲁王妃笑道“皇姐太客气了。”
唯独淑娴脸上的笑容分外勉强。
离开了嘉善的公主府以后,淑娴的性子一下就上来了。
她随着鲁王妃上了马车,好脾气只坚持了片刻便开始绷不住,她低声冷笑着说“皇嫂今日非拉我一起来公主府,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
“原是想要颠颠儿地给人送礼,”淑娴吊起眼角,冷漠地道,“皇嫂已经嫁给了我的兄长,现在却还想着要两头讨好,是不是太迟了”
淑娴的话语里带刺,鲁王妃养气的功夫却更高。她心平气和地,只是用一双美目盯住淑娴,嘴上淡淡地问“公主知道,为何大公主如此得陛下喜欢吗”
“她是嫡出,是故皇后唯一的女儿。”淑娴想也不想地回答。
鲁王妃摇了摇头,轻声说“若是为了这个,陛下对大公主的怜悯会多于喜爱。”
“没有哪位皇帝,会甘愿在自己还在位时,看到膝下的孩儿各行其是。”鲁王妃的声调平铺直叙,却自有一股力量在其中。
她说“孝怀太子被废后,陛下能从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就必不是无能之辈。”
“兄弟阋墙的事情,不是陛下愿意看到的,”鲁王妃肃然道,“公主已因圈地一事惹恼了父皇,若再与大公主姐妹感情淡薄,只会更被父皇所不喜。”
淑娴脸上微微变色,咬着嘴唇不答,可见鲁王妃的话还是说中了她的心事儿。
这些时候,赵佑泽愈加得力,嘉善又成功诞下一子。庄妃和赵佑成早已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她。
那日在家宴上,章和帝当着她的夫君忠义伯世子的面下了她的威风。虽然忠义伯世子明面上没说什么,暗地里也还依旧敬她是公主,但是夫妻俩的情感却已稀薄如水。
淑娴的日子一天天的不好过起来。
鲁王妃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