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嫣然说“你不知道,我那表哥的性子,一般人驾驭不来。难得他肯听话一次,我也为我舅舅舅母宽心呢。”
“我不知道”展岳打眼瞧她,纤长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敲了起来,他薄唇微动,“我可知道,他曾扬言,说过要教训我。”
这是裴元棠上次过安国公府时,曾经说过的戏言。安国公府是展岳的地盘,嘉善早晓得会有下人通禀他,遂也不以为意,她捻起一片秋白梨,亲自喂进了展岳嘴里。
嘉善口中笑道“他看着虽人模人样,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我们驸马如此英明神武,又岂会与他计较。”
展岳就着她的手吃掉了梨,脸色缓和了些许。
他眼角微微上扬,轻声地道“明后天我都休沐,带你去田庄转转吧。总不好老空口说白话。”
嘉善觑他眼,嘀咕说“怎么感觉在你眼里,我像是个土包子,哪哪儿都没去过。”
展岳笑了下,漫不经心地来了句“公主要是什么都懂,哪里都去过,岂不是凸显不出我的好处了。”
“眼下是不方便,待日后,我再带你去川蜀或者两广走走。”展岳偶尔会跟随章和帝出巡,地方去得多,他道,“蜀道虽难,但也人杰地灵,你一定会喜欢的。”
嘉善两辈子都几乎被困在了京里,确实没怎么出过远门。听到这话,她眼眸略微睁大了些,看起来乌黑清亮。
嘉善道“说过的承诺,要算数才好。”
“我几时骗过公主”展岳俊美的五官在光线下轮廓显得格外清晰,他嘴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他确实从未说过虚话,应的每一件事几乎都作数了。想到这儿,嘉善心头略暖,将盘子里剩下的几瓣秋白梨,与展岳分着吃了。
到了夜间,不知为何,嘉善却有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二人合寝的时候,一向没让人守夜。展岳见她睡得不安心,便亲自起来掌了灯查看。
“怎么了”展岳语带担忧,和煦的声音在嘉善耳边响起。
嘉善的眼睛半睁不闭地,模样少许恹恹“这个月的月信一直没来,也或许是晚膳用多了,有点儿不舒服。”
展岳先是摸了摸她的额前,见一切正常,才又上床去贴着嘉善的脸。
他柔声问“我去让人请大夫来”
“算了,”嘉善低声说,“不过是点小毛病,明日就好了。”
“把灯熄了吧。”她道。
说是这样说,可展岳哪能放心地下,他又道“那给你用杯香蕾饮”
香蕾饮便于安眠,这次嘉善没有反对。喝了一杯后,她才朦朦胧胧地入睡。倒是展岳,一夜都是浅眠,直把她抱在怀里暖着。
到得清晨,见嘉善没有大碍,方才敢放心。
翌日一早,两人用完早膳,齐齐踏上马车,如约往京郊的田庄而去。
“眼窝大,肚皮小”是三晋的一句俗语。意思是,眼睛看到的东西那么多,可实际能吃到肚子里的只有一点儿,形容人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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