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在从前安国公府家宴上,曾有过寥寥几次碰面。冯氏也是大家出身,言行举止确实没得挑。每每碰到展少瑛和嘉善,总会礼貌地问询几句。同为女子,嘉善在她眼里,也读到过她对展岳爱意。
可展岳呢
嘉善仔细回忆着,他好像见谁都是一个样子冷漠而疏离。若说他对冯氏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除了冷漠以外,还多了几分尊敬罢了。
但尊敬,并不应该是男人对心爱女人态度。
嘉善整理了一下思路,她启唇说“想在展大人心里留点温暖念想,怕是很难了。”
“你不知道,”汝阳长公主低声道,“这孩子其实是个长情人。每年过除夕,他都会给我送上些薄礼来。这么多年,从没有一次落下过。”
“难为他心里,一直记得我这个舅母。”汝阳长公主说着说着,面上升起惋惜之色,忍不住旧事重提道,“若是老侯爷还在。砚清今日,怕不仅仅是这个成就了。”
嘉善微怔,实在很想告诉汝阳长公主,金鳞岂非池中物。展岳未来,确实不只是身负都指挥使。
没有永定侯庇佑,他仍然能光耀门楣,仍然会是今朝最耀眼一颗将星。
想到这儿,嘉善凝视着汝阳长公主双眼,笑说“姑姑且放宽心。我看展大人立身极正,并不会为那等奸佞臣子所左右。再说,永定侯傅家血,又怎么会是黑”
汝阳脸色稍好,她点头道“倒也是这个道理。”
她视线转向嘉善,微微笑了笑“我看他今日与你下棋时,似乎有几分难得自在。”
“或许你话,他能听进去一二。”汝阳眉眼平和地望向嘉善。
嘉善微讶,没想到竟会给汝阳长公主留下这种感觉,她道“是吗”
嘉善忽又想到上辈子在东直门时,与展岳最后一次碰面,他那几句善意“让她保重身体”。
嘉善停顿了下,方才说“那我也答应姑姑。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帮姑姑在展大人面前打听一下。”
“看他心里,有没有适婚人选。”
汝阳笑说“这自然好。”
嘉善说“是。”
她不打算与汝阳长公主说,是展岳送,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展岳送她钗子,虽然嘉善自觉光明正大,但也怕汝阳长公主多想,生了无端是非出来。于是嘉善便没提。
汝阳听她这样答,思绪却是想了别处去,也没再多问。
待用完膳,嘉善回了自己院中,赵佑泽便留在了汝阳长公主院子里与她作伴。趁着赵佑泽去午睡时候,汝阳吩咐身边女观说“留意下今日展大人动静,他若回了观里,马上请他来见我。”
女观说是。
汝阳长公主目光深远。
她轻轻地揉着自己额边。
若是她刚才没有看错,嘉善发上戴着簪子,是当年永定侯夫人、傅时瑜母亲贴身之物。汝阳刚嫁进永定侯府时候,还见婆婆常戴着。
后来,永定侯夫人病逝,这簪子便传给了傅时瑜。算不上是传家之宝,可绝对是对展岳而言,极为重要一个信物。
非妻不会赠。
展岳这是什么意思
嘉善又知不知道内情
借着午后细碎阳光,汝阳长公主陷入了沉思之中。
展岳直到晚间,汝阳长公主都快睡下时候,才回了观里来。听说是汝阳找自己,展岳特意招来了吴英同问话。
得知嘉善午时在汝阳长公主那里用膳,他默了默,换一身新衣裳后,才去了汝阳长公主院子里。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