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拥抱疯狂而克制,隐忍且温柔。
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又有什么东西蛰伏已久。
他很快松开她,双目与她对视。
关挽月从他眼中看到明亮的星子,那不是繁星,是火花。星星之火倏而连成一片,以黑暗为燃料,在他眼中烧出一片野火燎原。
“挽月,明天有空吗我请你看画展。”
关挽月心中一颤。
明天,正好是情人节。
她本想说自己没空,鬼使神差地,她又轻轻点头“有。”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轻笑一声,而后酥酥麻麻的低沉嗓音钻进她的耳廓里“好,明天上午九点,青玉路300号,我等你来。”
齐晨星与她说完话之后,就提前离开。关挽月后来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包间里,又怎么被包间里的四人问话的了。
她回到家,一边泡在浴缸里一边出神,泡到水凉了自己都没发觉,还是关挽兰察觉不对劲,敲门喊她,怕她在浴室内晕倒。
她草草吹干头发躺在了床上,抱着手机搜了搜明天这个地址是谁的画展,但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她把手机扔到桌上,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一边为即将到来的明天而欣喜,一边又为了不可预知的未来而紧张。
在这样亢奋的精神状态下,关挽月居然一闭眼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醒来时晨光正好透过窗帘缝照在她的手掌上,她“蹭”得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拉开窗帘,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阳光,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一个笑容。
再有三小时,就可以见到他啦
关挽月火速洗漱,然后雷打不动地练拳。练完拳后出了身汗,她便把身上的练功服换掉,穿了一件米白色毛衣和驼色外套。
她下楼给全家都买了早餐,豆浆、白粥、油条、包子一应俱全,等她坐在桌边慢慢将自己的那份吃完,郑英女士和关挽兰才正好起床,而关忠毅晨练一圈回来,头上都隐隐蒸腾着汗气“都醒了我给你们带了西街那边最嫩的豆花。”
关挽月接过豆花,舀了一勺,送入嘴里。
嫩滑的豆花入口即化,甜津津的糖粒融在唇齿间。
关挽兰睡眼惺忪地起来,坐在关挽月的身边,冷不丁冒出一句“姐,你这身衣服,有点眼熟啊”
关挽月吐槽道“你和我一起买的,当然眼熟。”
“不是”
关挽兰想了又想才理清楚,看了伯父伯母一眼,凑到她耳边“是和昨晚的齐先生很像。”
一样的米色毛衣、驼色外套
关挽月想到这一点,莫名停顿了一下。
而后她若无其事道“你想多了。”
切。
关挽兰一个字都不信姐姐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穿衣风格都夫唱妇随,哼,野男人把我姐姐拐跑了
吃完早饭后,关忠毅就张罗着武馆开张。
过年歇业了大半个月,元宵节都过了,再不开张说不过去。
关家夫妻两忙上忙下,关挽月却系了条红色羊绒围巾,朝他们挥了挥手“爸妈,我出门了”
“诶”
关忠毅刚要把女儿拦下,问清楚去哪,转头就被妻子瞪了一眼。
“年轻人的事情,你别乱插手。”
郑英老神老在道“当初你追我的时候,要不是我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你怎么每次都能把我约出去何况现在都什么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