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萦转身离开,现在的她不再是个两千年前那个柔弱任人欺负的陈家三姑娘,她也不可能继续留在陈家,等着她们想方设法骗走她的肾,她说完这些不管在场人各异的脸色,转身就走。
身后穿来陈义昌严厉的喝斥声,“萦萦,你给我站住”
萦萦不搭理他,走到大门时,陈义昌喘着粗气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话,你的母亲就在眼前,没有任何人今天你不许离开,哪里都不许去,你的户口还在家里,我是你爸爸,你必须听我的。”
户口,萦萦想起什么,以后她想去捷安高中读书还需要户口。
萦萦转头,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丝丝疑惑,“说起户口,我差点忘记了,我希望等我寻到母亲,你能让我把户口转走,毕竟当年你们把我抱回来只是作为你们二女儿的储备肾源,既无亲情牵绊,我亦不肯同意捐肾,何必还要住在一起相看两生厌”
陈义昌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瞪着萦萦,最后转头去看余鸿芸。
当初这件事情,只有他跟妻子知晓,施骊婉知道女儿是死胎后心灰意冷,再不肯见他,随后没多久,他找人解除了他们的婚姻关系,自此之后,他再也不知施骊婉同那男孩的情况。
施骊婉这些年都没找上门,而且这些年,很少有外人知晓萦萦的存在。
施骊婉不可能知道萦萦活着,上门认亲的。
那只剩下妻子,难道是妻子说出去的
余鸿芸情况也好不到哪里,死死的捏着手中的刀叉。
“萦萦,你,你听谁胡说的。”陈义昌还想狡辩。
萦萦挑眉,目光落在余鸿芸脸上,“怎么,爸爸,你是想让我跟她做个亲子鉴定才肯承认吗”
陈义昌再也无话可说,他神情灰败。
萦萦说完,推开大门离开。
至于户口本,她到时候有的是法子让他同意。
满屋寂静,不知多久后,余鸿芸尖叫出声,“陈义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她的身世告诉她了”
“刘妈,你先上楼去休息吧。”陈义昌脸色涨红道。
刘妈鄙夷的看了这家子一眼,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两夫妻怕是当初为了给陈泠宝治病,让陈义昌跟外面的女人生下了萦萦,最后把萦萦抱回来抚养,抚养长大就为了要萦萦的肾。
呸,一家子的渣渣
刘妈已经决定重新找一份工作,她做饭手艺好,做事儿麻利,不愁找不到雇主。
等刘妈上楼,陈义昌让两个孩子也上楼,陈泠宝已经快哭了,“爸爸,她走了,我的肾要怎么办爸爸,你快让她回来,她不许走,她凭什么走,我们家养了她十几年”
“够了”陈义昌大发雷霆,“陈泠宝,你带弟弟先上楼。”
陈桓吓得哇哇大哭。
陈泠宝不甘心,到底还是害怕父亲发脾气,牵着陈桓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餐厅只剩下陈义昌跟余鸿芸,两人双目赤红,模样都有些疯狂。
陈义昌怒道“我还想问你,是不是你把萦萦的身世说出去的。”
余鸿芸骂道“我是疯了吗,我为什么要把她的身世告诉她她就是我泠宝的一个肾源,她还想回去找她生母我看就是你舍不得那对母女,想跟她重归于好,这才把陈泠萦的身世告诉她的吧”
“你放屁”
“陈义昌你就是个畜生”
夫妻两人的叫骂人越来越大,然后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满屋狼藉。
萦萦去到小区门口时,袁成军已在小区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