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的声音打断了脑子里的各种回放。
“没什么。”常长安捏紧杯子,几次想要开口问他究竟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还是想要她做什么,以至于突然对她这么好。
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怕说破了,她和他之间的相处就不再会是这般。
她不得不承认,比起之前对她淡漠有礼,若即若离的顾寻。她更沉湎于现在这样的顾寻,沉浸在这种时时为她着想,事事待她温柔,仿佛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错觉中无法自拔。
或者是说,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角,一直有一种渴望,一种自欺欺人的渴望,他的这般种种只是因为他突然
突然什么那个答案太美好了,以至于她没有勇气去设想,去期待。
因为她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边清醒一边迷醉。
她有些病态的放任这种疯狂蔓延的感受。
不去说破,不去质问,不去面对。
“你怎么看”顾寻再次开口打断常长安心里的胡思乱想。
常长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嗯”
“陈眉的话,你怎么看”顾寻耐心重复。
“她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她没有必要欺骗我们。”常长安老实回答。
顾寻挑眉,好笑于常长安的不在状态“我是说,陈眉那番话背后所隐藏的含义。”
隐藏的含义
常长安终于明白了顾寻话中的意思,皱眉思索。
“从陈眉的话中能看出,陈眉没有背景,家庭关系简单,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急需用钱。人情关系简单意味着她如果出事不会有人深究,急需金钱,意味着可以被收买封口。”思考到这里,常长安眼前一亮,“一个不错的替死对象”
顾寻五指随意的敲着桌面,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常长安身上。
常长安被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哪里说错了吗”又从头到尾认真思索了一番,坚定点了点头,“应该没错啊。”
“听说你还有个兄长”顾寻开口。
“哐当”
手中的杯子没拿稳,跌落在地,常长安连忙弯腰去捡。
“年仅十五便中了举人。”顾寻轻衔一口茶,“如此大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常长安捡起杯子,吹了吹不存在的灰尘,小心在桌上放好“进京赶考去了,说是不高中就不回家。”
“那个没良心的,没什么好提的,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常长安嘿嘿一笑。
“没什么,随口一问。”顾寻放下茶杯,“若你是男儿身,必然也不输兄长。”
“我就是整天在他旁边耳濡目染识了几个大字,不值一提的。”常长安挠头,面上有着被过度夸奖的不自在。
顾寻收回目光,也不再深入这个话题。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常长安小心询问。
“你觉得呢”
常长安一脸为难,摇头“没主意,想不出来,我这个破脑袋最不能想的就是这些费脑子的问题了,一想就头疼。”
顾寻勾唇,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常长安“后天就是药神节了吧,听说清源的药神节很是热闹。”
“你没过过清源的药神节吗”说着,常长安想起来了,“是了,去年祭祀药神,你因为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家没出来过。”
顾寻“既然一想费脑子的问题就头疼,这两天就去放松放松,什么时候脑袋不疼了再想也不迟。”
常长安“你今年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