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铮也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停下了话茬。
“你”顾权就说了一个字就闭上了嘴。他依然口音难改,总觉得自惭形秽。
可喻铮却伸手他把拉到身边,“和我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呢”
“”顾权看着喻铮谨慎的观察了门外是否有人盯着,然后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子里翻出一个药箱,把自己按在椅子上坐好。
“你要做什么”顾权有点慌。
可喻铮却熟门熟路的撩开顾权的头发,给他藏在额角的伤口上药。
就像当初他们俩还窝在村里的时候,他晚上在家里挨了打,第二天下地,喻铮会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给他抹药。
只是那时候喻铮只能去山脚找点草药。效果不好,还刺激得伤口更疼。而现在他手里的东西都是顶好的,抹上之后立竿见影的止了痛。
顾权的眼圈,骤然就红了。从昨天到今天,他见过不少人,可只有喻铮看见他的伤了,也为他担心。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还有点真心。
顾权控制不住,伸手抱住了喻铮的腰。喻铮停了手,安抚的拍着顾权的后背,低声对顾权说了句话,“顾权,你说咱们现在和我养的那只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顾权先前没听懂,下意识抬起头看见了那装着雀鸟的金丝笼子。然后就愣住了,可他半晌没接茬,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又像是不想说话。
喻铮被司炀养的千尊万贵,的确是笼子里漂漂亮亮的金丝雀。可他顾权,却是一颗不被重视的弃子,就连顾家老宅里工作久了的女佣都能随便张口啐他。
喻铮看了他的脸色,眼神也暗淡了些许。两人沉默了一会,喻铮才再次开口打破。
“你来之前,司炀是不是见过你了”
“对。”
“他和你说了什么”
喻铮突然转移话题,顾权一下跟不上。只是本能的把想到的都说了,“他给了我压岁钱,然后就问我,你为什么现在才找我。剩下就没什么了。”
喻铮沉默了一会,对顾权说道,“你该回去了。”
“喻铮”顾权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可手里却多了一只药膏,是喻铮之前给他的那只。
“我家的家庭医生配的,我试过了,是好用的。你拿着,以后自己多照顾自己,别再来找我了。”
分明是邀请,可转头就变成了诀别。顾权不懂,也看不明白。
可他在单纯,也不是傻子。就在喻铮推着他往房间外走的时候,顾权看见走廊转角处守着的老管家,顿时什么都想通了。
顾权陡然明白了司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司炀是在挑拨离间。
他开始给自己说的那一堆话,无外乎是在表明他对喻铮的重视,以及喻铮回到喻家后的尊贵待遇。可偏偏这样的喻铮却根本想不到联系自己,直到将近一个月后,才想着关心自己这个发小。分明就是被富贵迷了眼,没把他这个发小放在心里。
这是司炀在暗示他,喻铮根本就不重视他。
可与此同时,顾权也明白了喻铮最早那句“我们像不像笼子里养的雀鸟”的暗示。
喻铮在向他求助,在告诉他自己被司炀软禁,没有自由。
再不被顾家重视,顾权也长了耳朵,能从顾父和顾家大少的谈话里听到一些内容。
例如司炀把控喻家大权,喻铮看似尊贵,不过是个空有虚名的吉祥物罢了。
喻氏集团名义上还姓喻,可实际上早就改朝换代,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