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华佗在误食毒草昏迷后, 疑似通过时间罅隙见到了未来西方医学,并毫无障碍地理解了他们的对话。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细菌与病毒, 但通过语境得知这是异人们对外邪的分类,对他们的那一套医学理论颇为好奇。
那些人感知不到他的存在,自顾自地传授着医学。华佗在一旁看了许久,为他们的大胆感到震惊。
等到时间飞逝,所有人都离开了白色空间, 华佗才恍然一颤,猛地从天空坠落。
等他再恢复意识的时候, 他正躺在草地上,口中尚残留着满满的草药味正是他误服的那一株毒草。
来不及感慨自己的大难不死,华佗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昏厥时的那段奇异经历中
因为异人们的理论太过详细、繁奥, 他不认为那是纯粹的臆想与梦境。
哪怕华佗未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原理,他亦从其中获得了宝贵的启示。
他开始尝试“外科手术”的可能性。并举一反三,试图开发外界器具的治病效果,依照经脉之学发明了针灸。
不得不说,华佗当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医者。
可这与后世的“烂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故事,并非崔颂所期求的答案,未免令他有些失望。
中医治病的原理,自古至今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可以达成共识中医治病,是靠作用于“人”这个整体,驱邪固本,调节阴阳,以除病灶。
说到底,中药的效用,除了是否对症,还与“人”本身有着很大的关系。
不可否认中医在调节身体机能上有着难以跨越的优势,可在“感染”一类,尤其是细菌感染的疾病上,局部作用的西药更加快捷见效。
眼见郭嘉历史上的“卒日”逐渐逼近,而貂蝉与华佗直言此病并无直接对症的良药,只能通过疏热解毒的配方进行保守治疗,未能知其效;崔颂在乍然听到西医用词的时候,几乎把全部的希望都倾注在了现代西方医学之上。
然而华佗的回答将他这份希望重新打碎。
接过华佗开具的药方,崔颂极力稳住心绪,深切地盼望这份药方真能治好郭嘉的病。
郭嘉送走华佗,见崔颂仍站在原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忙唤来从侍,小声嘱咐让其准备精美的吃食与蜜水,切一盘最甜的胡瓜。
他记得崔颂与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其中有一句便是美食能使人心情变好希望这句话能如实发挥它的效用。
郭嘉打发从侍出门,一抬头,就见自家子琮正紧盯着自己,眼神不善。
他想到华佗的那几句质问,心知不妙,连忙试图转移话题
“奕儿去哪了,一整天见不着人。”
崔颂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今早方才见过,现下应该去了官学。”
毫不客气地指出郭嘉“一整天”这个用词的荒谬,对他不走心转移话题的行为表示谴责。
第一次在这种小事上翻船的郭嘉
带着莫名矮一头的气势,郭嘉度过了难熬的晚餐时间与难熬的消食时间,战战兢兢地顶着令他毛悚的沉默,几次试图寻找话题,都被崔颂不轻不重地予以回应,然后便是冷场。
“奉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