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笑容渐冷“陈先生认为妾在污蔑你”
陈宫口中发苦, 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并非此意只是, 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严氏不理他的争辩,凤眸倒竖,转向吕布
“陈公台乃是夫君的谋臣, 若无此事, 妾为何要凭空污蔑陈公台的清白夫君与妾一荣俱荣, 妾何至于做出这等自断臂膀之事”
“夫人莫气。”吕布连忙安抚严氏, 转头对陈宫横眉冷目, “你还想狡辩这抹黑本将声誉的荒谬之语, 若不是出自你之口, 难道还是本将自己给自己倒牛粪自毁声誉”
不等陈宫再次辩解,吕布已做手势送客, “你污我声誉,把我比作好色之徒,到底安的什么心念你功高, 且再饶你一回,回府思过去吧。”
便叫人来,把陈宫赶走。
陈宫满心憋屈地回到家。他的妻子闻讯而来,在房门口迎他进屋。
陈宫见到妻子, 忍气道“你从何处得来吕布辱人妻妾的消息为何不告诉我,在严夫人面前浑说”
陈宫的妻子惶恐而惊讶“吕公的消息,外面皆传遍了,妾来不及与夫君汇报。至于严夫人妾与严夫人仅有过一次寻常谈话。妾谨遵夫君教诲,谨言慎行,恪守礼节,哪敢在夫人面前放肆”
以陈宫对自己夫人的了解,确实不是嘴碎生事的性子。
“你当真不曾在严夫人面前议论吕布”
陈宫夫人惊得腿都软了
“夫人乃吕公之妻,正所谓疏不间亲,妾如何能在夫人面前置喙此事莫不是被哪个妖魔下了降头”
陈宫静坐许久,眼中有洪水涌动,最终化作愤恨的长叹
“多年筹划,怕是要毁于此妇之手”
次日,被陈宫警惕敌视的严氏一派悠闲地站在园中摘花。
微风拂面,撩动她的发丝,轻抵美人面。
严氏拿剪子撷下一朵红掌,丢到侍女举着的竹篮里。
“自吃了乔妹的药,我这身子是越发的舒坦了。若非乔妹,我这怪病,还不知要磋磨我到何时。”
“夫人此病,只是小恙,纵然没有乔姬,夫人亦能长命百岁。”
“每月受癸水折磨,活得不舒坦的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严氏拉过“乔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是再造之恩,你得安心受着。”
“乔妹”不好意思地垂首“全赖夫人救命之恩,乔姬不过是一尽所能,回报夫人罢了。”
严氏甚是高兴“正是你我二人有缘,方有此因果。阿妹不但医术了得,梳髻的手艺亦是一绝。你今日为我梳的这灵蛇髻,格外好看,连恩郎都注目了许久,让我以后都这么梳呢。”
“乔妹”愈加局促“妾不过稍加打理,全仰仗夫人天生丽质,方能使将军留恋顿足。”
严氏愈加高兴,继续领着乔姬逛花园。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最近的流言,心情顿时由晴转阴。
“近日人人皆传恩郎与部将妻妾有染,我不愿信,却也不敢不信。”
乔姬低眉顺目“道听途说之言,当不得真。”
严氏气恨道“前几日你也如此劝我。可我左思右想,这无风如何起得了浪我便处处打听,结果还真让我捉到了一些苗头。”
因为情绪起伏,她一个不注意,撷花时岔了方位,将顶端的花苞剪碎。
“我便根据你的提议,出言试探了一番。恩郎果然没有惩罚陈宫,而陈宫回家与妻子对质后,竟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