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颂道“劳奉孝随我走这一趟”
郭嘉摇头“子琮此言未免太过见外,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戏兄现在情况如何”
“尚可,现已睡下。再过一刻便是宵禁时间, 看来我们今个儿只能在这留宿一晚了。”
郭嘉道“也好。”
崔颂问“董卓那谋士现在何处”
郭嘉指了指农舍的后院。
崔颂顺着他的指示看去, 那个方向除了一堆不能藏人的杂草,就只剩一口底部破了个打洞的水缸。
崔颂顿了一顿“是在缸中”
郭嘉道“正解。且不去管他,现在我们先来商量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崔颂闻言绷紧了精神,却见郭嘉认真托着下颌。
“今晚”
崔颂侧耳聆听。
“我们该吃什么”
崔颂
见崔颂半天不答话,郭嘉在凝视他的眼光中,意思意思地加了点疑惑成分。
崔颂心知郭嘉这是在故意逗弄自己,便同样佯装思考了片刻, 回道“红烧奉孝如何”
郭嘉眼露笑意, 不过这一回是真的有些疑惑“何为红烧”
崔颂想起这个时候还没有铁锅,便随口乱诌“就是把奉孝烧成鲜艳的红色”
郭嘉煞有介事地点头“甚好。一道菜不够用,再加一道子琮甜酪如何”
崔颂默然无语“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饿了。”
“不用担心,”郭嘉指着农舍的西北角,“我刚刚去看了, 灶上有食材。在你出来前,任姑娘便已做好晚食,一起去看看吧。”
城内, 李儒正在书房内看书, 突然收到董卓的传召。
这是自“下毒事件”以来, 咸鱼了许多天的李儒第一次在休沐时间被董卓的人找上门。
李儒非但没有任何欣喜与兴奋,反而有些厌烦。
这个时候董卓派人来找他,铁定没有好事。
大晚上的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李儒在心里骂了董卓千百遍,面上却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跟着董卓的传侍兵去了董卓的府邸。
一进入厅堂,就见董卓坐在上座,左侧坐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士子。
李儒隐约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故作不知,笑着上前行礼
“见过太师。”
董卓受完这礼,摊手指向江遵
“这是江守之,有命世之能,丝毫不输于志才。”
听到董卓拿戏志才作比较,原本对江遵进行选择性过滤的李儒终于抬头打量了江遵几眼,虚虚行了一个平礼“江士子。”
江遵起身回了一礼“久仰李先生大名。”
各自入座。
董卓击掌二声,一侍者端着金漆云纹盘上来,漆盘的上方盛着一枚竹简。
李儒见竹简上端插着一只鸟羽,心知这是从前线军中送来的急信。
董卓道“这份羽檄我已经看过,你们两个也看看。”
侍者端着漆盘,脚步渐缓,似在犹豫这份密信先给谁过目为好。
李儒见此,心中不快。
他作为董卓账下首席谋士,居功至伟。以往遇到这种事,董卓的下人肯定想都不想,直接把东西盛到他眼前,哪有过这种犹豫的态度
这些下人都是以董卓的意志为尊,他们的行为很大程度上代表了董卓的态度。
见侍者为难,江遵“善解人意”地道“长幼有序,李先生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