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闹啊, 崽崽乖。”童冉敷衍地哄了一句, 抓住小老虎的前爪,把它放到地上,“自己找地方晒太阳,哥哥一会儿来找你。”
说完这话,童冉又投入到和任进的激烈讨论中,小老虎挠他袍角都没察觉。
“呜哇”小老虎又吼了一声, 童冉沉思片刻, 又跟任进争论起来, 根本没有听见。
小老虎又大又圆的绿眼睛, 瞪了眼童冉,又恶狠狠地瞪了任进, 跑出去跳上屋顶晒太阳了。
楚钧把小老虎的身体留在屋顶上晒太阳睡觉,自己则回到宫里, 准备批折子。
他从床上起来,一阵烦躁“苏近”
“陛下,您要更衣”苏近小跑着进来,问道。
“明知故问。”楚钧道,语气很不友善。
苏近敏锐察觉到了陛下的情绪,动作更为恭顺, 叫来手下内侍,迅捷地替楚钧更衣,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
上次摊牌后,傅霖已经痊愈归朝,他没有主动再提及童冉之事,但也未表明妥协之意,而整个吏部则呈现一种观望的态度。
楚钧大致能揣测到傅霖的态度,不看好,但也不跟楚钧对着干,只等童冉和他的相处真正出现问题时,才以逸待劳。
省时省力,减少不必要的内耗,这符合傅霖的作风。
楚钧本以为他没有机会,但才短短一个月,他跟童冉之间已经有矛盾了,而且作为矛盾一方的童冉并不知情。
“怎么只有八个菜”楚钧在餐桌前坐下,冷冷道。
苏近脖子一缩,道“童大人早上出门前交代,他中午不回来吃,让小的们不要准备他和虎殿下的膳食。”
童冉又是在楚钧上朝时走的,只留下一张龙飞凤舞的字条。
楚钧变成小老虎去看他,他的态度敷衍得很,甚至把它赶去屋顶上晒太阳,简直岂有此理
“晚膳呢”楚钧又问。
苏近咽了口口水,根本不敢说下面的话,却又不得不说“童大人说,说他晚上可能也在任府用膳,叫不要准备。”
啪。
楚钧手上的银筷弯了。
床头暗格里的玫瑰膏还是没有用过,冬至开始他就想哄着童冉跟他圆房了,童冉也并未表示出拒绝,只是有点害羞。
但那个杀千刀的任进,搞出个什么蒸汽与风范双动力的轮船,把童冉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整整一个月,童冉不是早出晚归去找任进,就是把自己关在偏殿的书房里,一关就是一整天。
偶尔一起用膳,楚钧给童冉夹菜,童冉不知道盯着哪里发呆想事,无知无觉地吃下碗里的东西,就算放他平时不爱吃的,他也能毫无知觉地吃下去。
而仅有的一些对话,无非是童冉向他交代去向。
整整一个月忙下来,童冉眼睛下面已经泛起青黑,有时楚钧变成小老虎进书房看童冉,能看到他烦躁的躺在椅子上,发很久的呆,然后突然跳起来在纸上写他看不懂的算术题。
他这样辛苦,楚钧不忍苛责,但是这造轮船又不是上前线打仗,童冉也未免太投入了。
“今晚不准去书房。”童冉刚回宣室殿,楚钧把他堵在门边的墙上,手臂撑墙形成了夹击,把童冉困在自己身前。
“我得计算材料的防腐蚀性,模型也还有点问题。”童冉道,推了推楚钧,“你别贴这么近。”
“朕不贴这么近,让谁贴”楚钧仿佛一堵会移动的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