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童冉学小老虎叫了一声,还冲它呲牙。
小老虎一愣,旋即又吼了回来“呜哇哇”然后亮出了两颗短小尖利的獠牙。
童冉被它逗笑了,把它放到腿上,摸摸它的毛。
这时外头有人来报“禀大人,富安县主求见。”
富安童冉停下摸老虎的手,这是来求情的也太快了吧,自己还没想好要怎么罚她兄弟呢。
童冉不太想见,抬手要拒绝,却听来报的衙役又道“楚小姐也在外头。”
楚霜也来了
童冉眉毛一挑,楚霜是直接参与了棉衣的储备和分发的,虽然只是在边缘协助的角色,但她应该懂得此事的轻重。
知道轻重,却还陪着富安过来
这是为了好友,还是另有隐情
童冉重新考虑起富安县主的事。
沉吟片刻后,他道“让她们进来吧。”
童冉坐至书桌后,让小老虎趴在他腿上,等着富安和楚霜进来。
门外脚步声渐进,小老虎本来安分趴着,一听到脚步声立刻站了起来,跳上书桌。它坐在书桌边缘,背对童冉,小尾巴自然垂下,随意摇晃。
“童大人。”楚霜进门后福了福身,而后退至一旁,一副并不打算说话的样子。
“叩见童大人。”富安县主则站在中间的位置,福身行了大礼。
“县主不用多礼,如果是来求情的,童某也不打算浪费时间,还请县主回去。”童冉道。
富安一身华服,环佩齐全,很符合县主的身份。她行完礼后头虽抬正,却并不直视童冉,而是垂眸看向他面前的书桌,姿态很是恭敬。
“大人误会了。”富安县主道,“小女子并非是来求情,若要说得简单直白一些,应该是来落井下石的。”
落井下石
童冉心中玩味。
听说林崖被带走时他母亲哭得很是惨烈,作为胞妹的富安却赶着来落井下石这家人的关系似乎并不糟糕啊。
“大人或许不知,自家父死后,家里仅仅靠着当日朝廷发放的抚恤和我县主的俸禄支撑,并不宽裕。我这弟弟自幼顽皮,又有母亲溺爱,如今更是长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成天斗鸡走狗,虽无大奸大恶之事,却也小祸不断。
“小女子有心管教却碍于母亲护着,无能去做。今日小女子请来家法,恭请大人狠狠惩罚家弟,令其能有所悔悟。”富安说完,击掌两下,外头便有林家的仆役躬身进来,捧着一个黑漆漆的木箱子。
富安上前打开箱子,从里头拿出一柄黝黑的戒尺,又道“家父自幼拿这柄戒尺惩罚家弟,他最怕这个。”
富安依旧垂眸,并不直视童冉,她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口中的家弟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呜哇”
童冉把小老虎抱进怀里,习惯性一边撸它的毛,一边思考。
林崖的纨绔之事童冉知道一些,简单来讲,小祸不断,尚未酿成大祸,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了,早点给他一个教训很有必要。
至于富安的落井下石是真心要惩戒她弟弟,还是以退为进,保全她弟弟,童冉认为两者皆有。她既希望林崖能吃到教训,以后少惹事,也担心童冉下手太重,要了她弟弟的命。
看来,她是看出了自己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