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咱县里来了个大人姓童的,他可是个好官你们听说过没”老婆婆道。
童冉猛得被点名,匆忙抓起一把木棉,想说些别的。
傅禃凑过来,抢先道“听说过,咱现在走的路就是他修的。”
童冉睇傅禃一眼,傅禃假装没看到。
老婆婆却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她对童冉做过的事情极熟,说起来如数家珍。
“咱们那堆肥就是童大人教的,好用得很呐我地里的庄稼足足比以前高了一头,果实也能多结两三成童大人可真是个天才”
“还有那凿井灌田的事也是童大人组织的,我家没有壮劳力,县里还派了人下来”
“还有那路”
老婆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傅禃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对对对,那可真是厉害,对了婆婆,您知道一个姓傅的田畯吗福丘村的梯田就是他修的。”傅禃道。
童冉白他一眼,原来是要说这个。
傅禃一脸期待。
老婆婆停住话头,皱起眉头想了片刻“不知道,没听过。”
“您再想想”傅禃又问。
傅禃说话时已经凑到了童冉身边,小老虎都被他挤到角落里了,只见他袍子在自己面前摇来摇去,碍眼得很。
“啊”傅禃忽然一声惨叫,捂着屁股跳起来,“小崽子你抓我”
“呜哇哇哇哇”小老虎吼。
童冉仿佛没看到,把小老虎老进怀里,笑着对老婆婆道“婆婆,您家快到了。”
这话总算打断了老婆婆的念叨,童冉松一口气,问了老婆婆后吩咐驾车的亲兵在她家门口停。
傅禃摸摸屁股,又低估几句,小老虎懒懒地往童冉怀里钻,童冉把它抱起来一点,它抬头便能看到童冉的耳根。红红的,却不像冷风吹出来的那种。
害羞了
小老虎忽然又些新奇,直起身子去够童冉的耳垂。
“安分一点。”童冉按住小老虎做案的爪子,把它抱起,弯腰出了马车。
“呜哇”小老虎在他怀里喊,一出马车,冷风刮过,它又忙不迭得往童冉怀里蹭。
“到了到了,里头就是我家。”老婆婆也钻出车厢。
“婆婆,这车子高,我扶您下去。”傅禃道。童冉抱着小老虎不方便,亲兵已经拿了木梯过来,他便上手想扶。
“不用不用,”老婆婆摆手赶他,“你走你的。”等把傅禃怼下去后,才摸摸索索蹲下,扶着赶车人坐的木板往下爬。
傅禃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没想到老婆婆看着笨拙,动作却不慢,落地后喊道“他娘有客人”
傅禃离得很近,冷不丁被炸懵了,一会儿后才看清屋里又出来一个人。不,是两个,当前的是个少妇,脸色苍白,像是生病了。她后头坠着一个小孩儿,刚才老婆婆说过她孙儿五岁了,可这小猫一样的孩子看起来才三岁,他拽着他娘衣服的下摆,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家的房子比周围人家的都低矮,那屋顶不知是造型独特,还是修修补补搞成这样的,左高右低,活像是塌了一半。
傅禃对造房子也略通一二,当下心里不自觉就勾出了一副修理的草图。
“童大人”院子里,少妇一见童冉怀里的小老虎就脱口而出,拉着孩子扑通跪下,“快给大人磕头”
“别别别,大嫂地上凉。”童冉连忙去扶。
老婆婆也听到了,当下一愣,又凑近了看两眼小老虎,才发现这只猫咪有着黑黄色的斑纹。她刚才竟然摸了老虎,还把虎崽子当猫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