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微怔,“什么”
周木“就前两天一直住您家里的哥哥呀,在楼下撞见过。”
陈词“”
“然后我就没上来了。”周木眨了眨眼笑,“是不是很贴心”
陈词“”
“写你作业去。”
周木耸耸肩,摊开练习册随便划了几笔。
说好一点点进步,期末考试这人倒是不怕,直接跑到全班前十。
班级群里炸出了一批人,张齐让开心得不像话,当天就买了三斤排骨给人送家里去了,差点没给周小木吓死。
但也有老师质疑他作弊。
陈词没反驳,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脸就带着质疑的老师去了监控室。
有些时候语言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还是拿出证据才更有信服力。
电脑屏幕上的少年一改往日的散漫轻狂,坐在座位上认认真真地答着每一道题,全程没有交头接耳或者小动作。
虽然写完他就趴桌子上睡觉了。
是真实得来的成绩,就算再难以置信还是得信。
就像有些事,明明心里想了一万种不可能,但一旦有一种可能成了真,那还是得相信。
陈词感觉自己最近容易乱想,坐在书房沙发上,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到书架第二层摆着的一只瓷瓶。
裂纹青釉瓷瓶,内里插了支粉玫瑰,是顾言走的那天买回来的。
他想起来那人那天跟他说的一句话。
“我给你写过一次我名字,但你估计不记得。”
不知道为什么,陈词觉得这句话有别的意思。
如果是曦城游乐园的那一次,顾言不至于会觉得他不记得。
去年暑假到今年寒假,不过五个月的时间,自己的记忆力还没那么差。
可是难道那人还给他写过别的吗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唯一的记忆就是在电影院内。
明亮的灯光下,男人穿过人群向他走来,微摊开手心笑着说了声“劳驾”。
“啧,傻x。”
周木突然低骂了一句,又像是意识到现在在哪一样,自己给自己消了音。
陈词思绪被打断,侧过头看向他,“怎么了”
周木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又压了下去,“没事,我先回去了老师。”
陈词“不留下来吃饭”
“我挺想的。”周木实话实说,闭了闭嘴还是没忍住出声儿,“只是高二那傻叉大过年的从家里跑出来了,没地方去让我收留他。”
陈词挑眉“所以你现在要去带他回家”
“哪儿呢。”少年勾出一个笑,“我过去看看他惨样。”
陈词“”
周木走到门口又突然转回来,皱了皱眉道“老师,我之前上来的时候看见你家楼下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他问我这边是不是住了一个叫陈词的老师。”
陈词听到前半句没怎么当回事,听到后半句也没多想,反倒是周木问“老师您得罪人了吗”
陈词一怔,“怎么这么说”
“那人看着挺不对劲的,一直在楼下往上面看,而且”而且眼神很阴鸷。
大概看他是个学生,对方并没有隐藏,甚至可能还带了点恐吓的意味。
周木想了想,然后掐灭念头,没告诉陈词这部分,而是耸肩道“说没有他肯定不信,我说我不知道的,但他应该还会问别人,反正老师您这几天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