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开。
陈词也给他扯了个笑,只是坐到车里之后就不理人,任凭顾言怎么搭话,他也只是偶尔才会从喉咙里蹦出两个单音节词语。
顾言无奈,却也宠着。
陈老师可以不理他,但他不能不理陈老师,不然之后火葬场什么的,顾言可不想经历。
小美人憋着气,气又发不出来,憋着憋着就散了,等到了床上的时候,又主动抚上他那一道新添的伤疤,眸中藏着心疼,并上一点点的恼意。
大概是恼自己为什么要在那时候和他打电话,又恼自己连个主动关心的由头都不好找。
犹豫了很久,他抬眼,对上顾言,轻声问“疼吗”
眼睛微微睁开,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心,顾言受不住。
是个人都受不住。
他喉咙一滞,诱哄道“你亲亲它,亲亲就不疼了。”
得寸进尺、恃惨而骄。要是袁飞在这,估计立马就要戳穿人了。
是谁当天坚持连医院都不去,就要带着伤口赶路的
不能上飞机,甚至还想着开车赶过来的人是谁,那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要不是最后被架去了医院,顾影帝您是不是打算当天趁血还新鲜的时候就过来卖一波惨
能不能要点b脸
明明就假的没眼看,可偏偏陈词愣了一下,带着怨一般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俯下身。
过了两秒,顾言便感觉伤口上附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软软的、舌尖碰到伤口的时候带来一阵麻意,痒的人想挠,也想将小美人抱进怀里揉,揉乱一头短发,再将耳垂揉出肉粉色,浅浅地发着烫。
怎么就能软成这幅样子呢,诱惑谁呢这位先生。
而真揉上耳垂的时候,陈词微眯着眼抬头呢喃了一句,“明天陪我去打耳洞好不好”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小美人提要求,他命都能给他。
可越是这种时候,顾言越是忍不住起了坏心眼,他手指碰上陈词腰腹纹身,揶揄道“既纹身又穿耳,陈老师您这样真的不会被学生家长投诉吗带坏小孩啊。”
陈词没好气道“带坏也是被你带坏的。”
顾言一愣,旋即被他话里的孩子气愉悦到,吻了吻他额头,“您是孩子吗,陈老师”
他其实挺希望陈词是个孩子的。
这样他就可以从大街上把人捡回家,像养孩子一样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堆到陈词面前,护他衣食无忧,再骄纵出所有的小脾气。
而不用在兜兜转转很多年之后才相遇,看这人带着一身伤疤和让人心疼的成熟体贴。
陈词有些累,寻了个位置将自己蹭过去就睡,嘟囔了一句,“生不了孩子,再说打你。”
“”
“噗。”顾言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所以说这人迷糊的时候就会分外可爱,听岔了以为自己要他生孩子的话都能说出来,还会在睡前这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威胁他。
可就是这种威胁都有人惯着。
顾言笑“好,给你打,打哪儿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