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眼色,没见我们都乖乖收拾东西走人了
赵识檐手指搭上领带,稍微解开一点。站在窗边,从这个角度俯瞰下去,半个滨江的夜景能尽收眼底。
手机响的时候,江枝雾已经抱坐在床上,发呆了很久。
“怎么了”他在那边问。
事到临头却有些说不出口。她只能问“那天你喝多酒了,对吧。”
“没有。”赵识檐很直白地否认。
他没喝醉。
她呼吸不上来,觉得无力,“你不觉得自己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很欠揍吗”
“直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骗我”江枝雾竭力镇定下来。好一会儿,没那么难受了,才说,“你根本没做安全措施,对不对。”
“你怀孕了。”他猜的很快,仿佛一点都不吃惊。
她死死咬住咬住嘴唇不发声,赵识檐像是一定要确认一样,又问了一遍,“江枝雾,你怀孕了”
沉默了半天,她再开口仍是那句“为什么骗我。”
赵识檐仍然不觉羞愧,说出的话带着沙哑的磁性,“回答我刚刚的问题,这很难吗”
他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那天告诉自己不用买药如出一辙。
胸口激烈地跳,说不清的委屈和烦躁一齐涌上来,江枝雾憋住眼泪,喊完一句“你以为你是谁”迅速挂了电话。
等他再打过去,拨半天也没人接。他一直打,电话能打通,就一直打。
这也是赵识檐此生为数不多,不厌其烦地打给一个不想接自己电话的女人。
他没有烟瘾,却在打电话的时候,一根接一根地抽,从满包抽到只剩最后一根。
可那边始终没有回音。
“咋了哥,这是被谁下脸子了”
等人看过来,赵识黔笑的更欠,“想什么呢,烟都快烫到手了。”
走近了才发现烟灰缸早堆满了烟头。赵识黔欲言又止,“哥你这个还是得少抽点啊,你本来就”
赵识檐没动,脸上神情说不出好坏,就是看着人心里发憷。又去他眼前招手晃晃,“没事吧,又被爷爷骂了”
从恍惚回神,只需要几秒。赵识檐把手机收进口袋,掐掉手里的烟头,“车钥匙给我。”
“你要去哪”
他没答,只重复一遍,“车钥匙。”
接过赵识黔扔过来的钥匙,他让阿肯别跟过来,转头就往外走。
从旁边绕过去时,时还不小心撞翻了一张椅子,动静把赵二公子惊得有点懵。
“我哥这是出什么事了”他转头问阿肯。
阿肯缄默摇头。
江枝雾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手臂压的有点麻,换了个姿势躺着。
墙上挂钟慢慢走着,外面的牌局还没散场,麻将磕碰地声音时不时传来,电话铃声响到爆。
忍无可忍接起来后,“我在开车,你家在哪。”这是他直截了当的开场。
可江枝雾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过了一会,没听见声音。她正想把电话拿下来,挂掉。
赵识檐忽然说“只要你想,我们可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