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尔斯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梳子,抖着手将地中海的绿卷毛梳成二八分。好了,以后可以有更多的头发支持他的二八分了。
“我先说好哦”胖子这么一个柔弱的胖子,受不住这么多摧残。他小心翼翼地抓着桑德克勒的手,生怕桑德克勒这厮一兴奋,把他又给揪秃了,“生发灵这玩意儿好用是好用,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小瑕疵”
相比之下,赵成恒还有点理智的“什么小瑕疵”
胖子“有那么点味道”
有味道就有味道咯这年头什么药没味道所有人都不以为然。胖子欲言又止的,觉得自己这个措辞似乎有点不准确。然而兴奋的莽夫群已经没有耳朵听他说什么。拖着胖子,一路狂奔到医疗系胖子的宿舍楼下。
然后,胖子的宿舍就遭受了洗劫。
胖子可以。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洗劫就洗劫吧。反正剩下的生发灵他留着也没什么用
呵呵。
犹如狂风过境一般的宿舍,胖子默默操起门后面晒衣服的杆子,很识相地将每个人最多只能洒一滴这句话给咽回肚子里。然后眼睁睁这群活土匪揭开盖子直接往头上倒,一次倒半瓶,胖子一竿子将所有人都给打了出去。
然后回屋,默默关上宿舍的门。
呵呵,跟强盗讲什么使用说明长成毛球又关老子屁事
都给老子去死
忽然被赶到门外的莽夫群看着禁闭的大门,面面相觑,鸦片无声。须臾,赵成恒耸了耸肩。好吧,胖子发火了。
桑德克勒想起自己一伙人冲进去,把人家宿舍翻得一片狼藉,很大度没计较胖子拿撑衣杆打他的事情。绿色的黏糊糊的药剂倒在头上,沾湿了头发。像什么奇怪的润滑油似的,再顺着头皮往下滴,特别恶心。
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看到彼此头顶一片绿的模样,各自嫌弃地移开了视线。
赵成恒的棕卷毛一缕一缕的,蔫巴巴地耷拉在头上,格外像某种动物的排泄物。虽然恶心,但是吃得苦中苦,方得发中发。考虑到药剂发生效用可能需要时间,他于是扯着嗓子喊“胖子,你的这玩意儿要多久才能洗掉啊”
一阵风过,紧闭的门内一片安静。
“喂胖子”
胖子啪地一声关上了窗。
楼下几个人眨了眨眼,各自找了个地方蹲着。刚才有滴生发灵滴到手上。赵成恒忽然低头闻了下手腕,脸瞬间就绿了“我的妈”
叶子看到他闻,也试探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光头,拿到鼻子跟前。
“我他妈的好臭啊这到底用的什么成分啊味道这么恶心”她一嗓子喊出来,其他人都反应过来。
“卧槽你不说我还没注意”
郭兆楠感觉扛不住,“胖子他妈的是萃取了地下排污道的精华吗”
怪不得怪不得
从刚才开始就闻到了一股臭味,他们还以为是谁他妈踩了shit不说呢
桑德克勒当即呕了一下,要呕欲呕的,吐不出来。
诶尔斯的嗅觉非常灵敏,此时头昏目眩,神志不清。他一边嘀咕一边手在鼻子前面疯狂地摆动“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就算能拯救头发我也要马上去洗掉。这他妈是折磨,这呕呕好他妈恶心”
一群人,只有神乐一个人还算正常。
毕竟她头发长得快。倒的少,没有像桑德克勒他们这样气味三体环绕,所以感觉还行“喂喂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脆弱不就是跟放了半年的馊饭差不多吗,也没你们这么夸张的好吗”说着,神乐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