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忙到这么晚,公交车都没了,要不,我送你回去”清吧老板挠了挠头,试探着提出建议。
暧昧的灯光映照下,少年琥珀色的眼瞳显现出一种神秘的温柔,嗓音却异常冷淡“不用了,我打车。”
“这么晚了挺不安全的,还是我送你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
“谢谢,不用麻烦。”细密纤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并不是平常的客套,而是真正的拒绝。
老板只能讪讪地耸了耸肩,“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少年在清吧工作有一段时间了,像他这种冷冰冰的性格,本来是不适合做服务工作的,可实在架不住一张脸长得太好,现在清吧里六七成的顾客都是冲着他来的。
比如今晚过生日的那群小女生,打从进了清吧开始,眼神就没从他身上挪下来过。这果然是个只看脸的浮躁社会啊
虞泽察觉不出老板丰富的内心活动,他拎起书包,戴上黑色的口罩,又随手扣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这下整张雪白发光的脸都藏了起来。
他出了清吧的门,不紧不慢地沿着寂静的街道往前走。
这条街道,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就会冷清下来,但是转过一条街的距离,又是另一番热闹。
“操你们大爷”
刚拐进一条小巷道,虞泽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国骂,以及随之而来的肉体撞击声。
打架虞泽抬手,借着路灯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针,犹豫不过一秒,继续朝里面走。他必须穿过这条巷道,才能打到出租车。
巷子里面战况看起来颇为激烈,五个围殴一个,还有一个放风的。
祁源一脚踹开对面的人,却防不了背后的钢管。结结实实一钢管下去,闷哼一声,身子歪了歪,又很快稳住。
“很好。”他怒极反笑,漆黑的眼睛里浮现了一层血腥气,胳膊上的肌肉凸出清晰硬朗的线条。
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松一松筋骨了。
“有人来了”就在这时,放风的小弟冷不丁看到一个人影往这边走来,立刻紧张地喊了一句。
为首的大哥一头五颜六色,转身大吼一声“站住你是谁”
“路过。”隔着口罩有些模糊的两个字飘浮在巷子里,显得不太真切。
“大、大哥,不会是条子吧”这么晚了,除了条子还有谁会在外面闲逛,看到打架斗殴的还主动凑过来小弟越想越觉得是真的条子,心慌得一批,“大哥不然我们、我们先撤”
“撤你个头撤就算是条子,单枪匹马,我们这么多人怕他不成”彩毛一巴掌扇上小弟的后脑勺,把人扇得一个踉跄,又冲着来人喊道“再不站住,我们就不客气了”
虞泽停了下来。再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他开始认真思考,是站在这里等他们结束比较快,还是直接把挡路的人打趴下比较快。
“嗡嗡”一阵突兀的手机振动声打破了微妙的僵持感。
“糟了大哥,这条子肯定找外援了”
彩毛也有点慌了,但在小弟们面前,做大哥的怎么能后退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操我赵大龙还没怕过谁兄弟们,给我上”
“人家说自己是路过的,聋了吗”身上浓重的杀气被这一出乌龙给搅散了不少,祁源一只手撑着墙,声音听起来懒懒散散的,“你们爷爷在这儿呢,过来,孙子。”
彩毛一听这话就炸了,下意识扬起了手中的钢管,“操,说谁孙子呢你”
但他马上又想起来,刚才自己吃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