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又是你。”流筝笑着摸摸火鸟的鸟身。
为了不失礼貌,火鸟在半空中停下,扭过头,用鸟头蹭了蹭流筝的花身,流筝差点没被它蹭摔下去,一只大掌伸过来才将她推回去。
因为突然不想跟魏煊说话,他不开口,流筝也保持沉默,花瓣揪着火鸟的毛毛,安静地观赏起高空之下那延绵无尽的万里山河,飞在空中,蓝湖邺十几座城池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看着看着,流筝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双大掌伸过来抱住她,将她抱到一个暖乎的怀里,鼻边是好闻至极的灵气,用鼻子嗅了嗅,花身往那怀里拱了拱,几十片花瓣收拢在一起,含住苞,卷成一小团。
流筝翻了个身,两片花瓣捏着身上大布的边边,睡得不舒服,又翻了个身,准备再翻一个身时,啪叽一声掉到地上,两片花瓣被压得变形,流筝“哎哟”一声惊醒过来。
心疼地将两片花瓣展平,呼了呼,抬头发现自己正荡在一艘船上,船头那黑袍男人戴着帷帽,深棕色的双目盯着水里。
看看四周,流筝认出他们所在之处是长横复中央那条湖。
“我睡了这么久吗,这都到长横复了。”流筝花身一扭变成人形,朝魏煊走过去,从火鸟身上到这艘小船,她竟然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猪,你醒了”魏煊目光从水里移开,看向流筝。
“”流筝气噎了一刹,走到魏煊面前捏拳头,“你才是猪,我那只是只是因为我睡眠质量比较好。”
魏煊没理他,目光挪回水中。
“你在看什么呢”流筝走过去在魏煊旁边坐下,跟着他把视线移到水里,以为水里有什么,但水里除了游动的鱼群,啥也没有。
魏煊没回答她。
流筝瞪他,这个道侣越来越猖狂了回答她一下会怎样
放眼望去,湖面幽深,树影翠绿,周围不见任何船只,秋风吹在身上微凉,流筝从乾坤袋里掏出件披风系在身上,察觉出他们似乎泛在湖中心,她疑惑了一下,用指头戳戳魏煊的胳膊。
魏煊转头看她。
“我要回水竹客栈。”流筝挺了挺胸脯说。
魏煊声音淡淡“等一等。”目光转回水面。
“要等多久啊,这里冷瑟瑟的,而且为啥要在这里你来这里做什么”流筝一脸好奇宝宝。
“你冷”魏煊又转过头来看她,手里转着那颗血红色的珠子。
一片红枫被风吹到船上,落到流筝的小脚边,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弯下身将那片红枫捡起,说“有点儿吧。”
话落,她指头捏转着那片红枫的根茎,转头看魏煊,小眉毛挑了挑,盯向魏煊身上的黑袍,在想她一个娇滴滴的美少女都说冷了,这大直男都知道走路的时候要牵她的手手,那这会儿,他很可能会做出许多话本里男猪脚在女猪脚说冷后会做的举动。
然而,是她想多了。
魏煊打量着她,淡淡说“你穿少了。”
“”
“我穿得不少,是这里冷。”流筝嘟起嘴,一脸“姑奶奶就是想快点离开这里,你若不答应,姑奶奶就要生气了”的小表情。
“加点衣裳吧。”魏煊看着她。
“我没带多余的衣裳,只备了这件披风。”流筝说。
透过那半透明的黑色长帷,依稀看见男人蹙了蹙眉。
流筝转着手里的红枫,脚尖踢了踢船上那只短腿小凳,另一只手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