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流筝提起神听外面的动静,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推开房门进来。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或者是大白菜那家伙看错了
因为太过于专注外面的动静,流筝腿都蹲麻了都没想到可以变成白莲花原形更好地窝在衣柜里,刚反应过来可以这样,“吱呀”一声厢房门被推开,她怕闹出动静,不得不继续保持人形一动不动。
凭着那股愈发充盈在房里的浓郁灵气,流筝不用专程透过衣柜的门缝看,都能肯定来人定是那只鬼,她挑了眉,克制力道地赶紧用鼻子吸了一口。
真香,太丫丫的香了
这么香这么醇的灵气,她穿到这世界来还是头一次闻到。
流筝越嗅越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像飞在了天上,愈发地忘乎所以,这样酣畅淋漓不带一丝被打扰的吸收灵气,实在太美妙了,流筝闭着眼睛享受着,没发现自己滚了出去。
长横复最中心有片连通蓝湖邺主城的湖,深汪碧绿,魏煊没耐心再在客栈里守株待兔,直接搞了一条小船游至那条湖中央,每天反复做着抓鱼这件事情。
抓了一个多月,成功找回一百零八片碎魂,他走的时候,湖边的渔夫和船夫们用幽怨的眼神瞪他。
一颗大葱精抱住一颗大蒜精的胳膊,“相公,怎么生意越来越差了呀老姜和老椒他们打不着鱼就算了,怎么你这船也好几天没人租了啊”
大蒜精拍拍自己媳妇的头,叹了口气“有只鬼在湖中央发疯,没人敢游湖了。”
“鬼有什么好怕的呀我们妖还能打不过他么”大葱精昂了昂下巴。
大蒜精赶紧捂住自己媳妇的嘴,“嘘,那是只鬼修,修为奇高,惹不起惹不起。”
大葱精脸一白,捂住自己怀了小宝宝的肚子。
魏煊搜寻了下一片碎魂的位置,本想直接离开,但他鬼使神差地回了一趟他付过三个月房钱的水竹客栈。
只是因为脑海里,忽地闪过一张古灵精怪的水嫩嫩小脸。
客栈里,依旧有个老头在那谈古论今,看见他时眼神定了定,很快恢复常色继续侃侃而谈,魏煊只是看了他一眼,在客栈一楼选了个位置坐下。
干坐了一会也没见一个粉粉的身影跑过来,他揭了头上的帷帽。
又等了一会不见人影,也意识到自己的行径有多么荒谬,魏煊起身离开。
走到客栈门口他停下步子,杵那站了一会儿,转身朝二楼去。
魏煊看了眼对面那扇贴着财神爷、还挂着一只金黄色小猫的房门,收回目光,推开九号包厢的房门。
房内的陈设没怎么变,看来他离开这段时间,那朵小白莲没想着清了他的厢房给别的客人住。
看来的确用情至深,在巴巴地等着他回来。
魏煊走到那堆小木桶面前,盯着桶里那一封封系着粉色蝴蝶结的信看,他惨白的脸浮起一丝血色,手伸过去又退回来。
或许无法忍受如此身份的自己会冒出那样的念头,魏煊最终没碰那小木桶,转身离开,这时已经冷静下来的他,旋即注意到房里的不对劲,一双深棕色的眸子盯向靠窗的那方衣柜。
他抬掌,准备将衣柜的门吸开,看看究竟是何物敢有这么大胆子藏在里面,正这当一个粉粉的小身子破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