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一想,觉得不对,龙族之主突然现世,必有蹊跷,鬼桑也在这时注意到伫立于殿中央那颗栓灵柱有动静,他眯住眸,走过去。
一根雷鞭猝不及防从天而降,鬼桑后撤,轻松躲过,突然狂风大作,周身的海水被搅动成可吞没身体的漩涡,鬼桑立马瞬移躲过。
一会儿雷电,一会儿冰刃,一会儿又狂风,对敌者像是跟他玩似的,他过了几招,便觉无趣,可竟探不出敌者躲在何处,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威压像冰凉的珠点打进额心。
鬼桑失了耐心,砸去一团黑雾,将那根梁柱击碎,一个粉嫩嫩的奶团子出现在眼前,眨巴着大水睛瞅他,这小女娃啃了啃手指头,小嘴巴一张,叫了他一声“鬼叔叔”。
鬼叔叔还来不及想明白什么,一只大掌凌厉地从后方掐住他的脖子,下一瞬,撕裂声在脑中裂开,感觉到那片绝对力量从他身体里脱离,深紫色的碎魂浮到水中,被他身后之人夺走应该说夺回。
鬼桑连人都还未看清,就被掐断脖子,一块黑袍盖到他头上,身子骨如被化掉,黑袍瘫到地上,黑袍上那朵曼陀花旁,多了一块银色剑鞘。
曼陀罗花“”
有伴了这是
流筝爬起来,迈着萝卜小短腿哒哒哒跑过来,瞪大眼睛。
“人呢”
魏煊指指地上的黑袍。
流筝不敢摸那黑袍,怕鬼桑又跑出来,蹭过去抱住魏煊的大腿,“怎么好像是装剑的剑鞘那个鬼桑呢”
魏煊说“就是剑鞘,鬼桑曾是天帝配剑的剑鞘,因吸食灵气过多,魂生恶念,在天帝与太宰圣君和魔帝大战时,擅自脱离,几十年的功夫炼化成鬼修,打败上一任冥王,成为新冥界之主。”
流筝抠抠脸,“这样哦”
“他被关进这件黑袍里应该就出不来了吧”流筝问。
“嗯,这件黑袍就是他自己造出来的,集齐无数怨恨织成的无尽地狱,就如魔珠,被关进去者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只有真心悔过才能解脱。”魏煊说。
“魔珠”流筝疑惑。
魏煊道“就是之前你经常捏在手里玩、还能当成暗器的那颗血红色圆珠。”
流筝“”
还好她把那颗珠子弄丢了,不然小魔头和大魔头肯定要来找她。
如今在鬼桑还没开始搞事情之前就解决了他,流筝觉得有点不太真实,但一想到魏煊是天帝,就又觉得这个操作才符合他牛逼哄哄的人物设定。
只不过她抱着魏煊的大腿就不撒手了,小短腿有些发软,因为这十九冥殿里好重一股阴气,周围全是鬼兵,鬼兵们闻见动静,此时正密密麻麻地涌过来。
魏煊眼皮都没抬一下,将流筝抱起来,涌过来的鬼兵来一排倒一排。
这群小鬼还不知道他们的老大嗝屁了,一个比一个更卖力地驱赶魏煊这个外来者,流筝被魏煊捂在胳膊里,她小脑袋鼓着胆儿探出来,看见魏煊斗那一群小鬼毫不费力,跟手指头摁死蚂蚁没什么区别,她便将注意力转向不远处打得热火朝天的两条巨龙。
得益于她从上古搞来的那一湖淦水,让小龙王在里面泡了半月,小蟒蛇的身材就暴涨成此时此刻能与蓝龙相匹敌的大块头。
她瞅见每次小龙王在刚要立于上位之时,又软下火力似乎在顾忌什么,在蓝龙不依不饶的纠缠下才又不得不发起攻势,不由拧了眉头,“小丫似乎在有意让着那条龙。”
魏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