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个便宜道侣越来越合格了。
因为身上穿的戴的, 都是流筝精心订做和挑选的,此时的魏煊早就没有那头焦黄黑糊的乱发, 也非常听话地用流筝给他订做的那套干练黑衣套在黑袍外面, 惨白的面容也有面具遮掩, 远远望去, 男人像极了一个行走江湖、恣意倜傥的侠客。
只是靠在那,没有多少华贵的事物装裱, 亦能吸引住学院涌出来的学生们的目光, 朱康弟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小脸顿时皱了起来,牙根咬紧。
她咬咬唇,鼓起勇气, 从袖口摸出一个小小的墨色荷包朝流筝递过去,“刘公子,这个这个是我亲自绣的, 送、送给你”
送荷包的时候, 她都不敢看流筝眼睛,脸蛋红得不像话。
流筝收回看魏煊的视线,转眸朱康弟, 神色略微复杂起来, 眼皮抖了抖。
她知道她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可误了人家小姑娘看看看看, 人家都送定情信物了
纠结了一阵收还是不收, 流筝最后实在不忍心拒绝,还是接下了朱康弟递过来的荷包。
荷包上绣着翠绿的竹,一看绣工就不大好,但笨拙的绣工却让绣者显得更真诚,更打动人,她摸了摸那竹,发现竹下绣着两个娟秀的小字。
“望竹”流筝念出那两个字。
朱康弟忙解释道“望竹是我原来的名字,两年前小氚大病后,神智降回三岁孩童,久久不能恢复,父亲便将我的名字改为了康弟。”
“望竹是好名字啊,如今小少爷也好了,得叫邺主大人给你改回来啊”流筝是真心觉得“望竹”这个名字好听得紧。
朱康弟眼瞳泛出滢光,“刘公子真觉得这两个字好听吗”
“是呀”流筝弯唇。
眼见着朱康弟脸蛋又红了几分,流筝顿时感觉手里的荷包似乎有些烫手。
“刘公子,其实其实我觉得我的名字恰好还可以对上别的意思。”
无视掉不远处那黑衣面具男人,朱康弟就是不甘心任由流筝被那男人接了去,她豁出去了一般说。
“哦什么意思”刚问完,流筝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蓦地欲阻止朱康弟把话继续说下去。
“是”君子如竹,刘公子你就是竹,“望竹”之意,刘公子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话太过直白,朱康弟本身的性格再是敢爱敢恨,因受过邺主大人和两位哥哥长年的教导和约束,也因为她的身份摆在那,最终她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把话压回喉中,脱口而出之言变成“刘公子,也没什么意思,你对我弟弟有恩,这荷包就当做我的小小谢礼罢,望刘公子莫嫌弃。”
她余光瞟了一眼靠在老梅树上仿如静止了一般的黑衣面具男人,又立马说“今日怪冷的,看这天儿估摸着等会会下雪,若骑马的话寒风猎猎,多冻啊,不如与我一同乘马车,我顺路将刘公子送回家。”
朱康弟咬咬下唇片,又说“刘公子,今日在课堂上老师讲的几个要点我还不太明白,不知回家的路上我可否与刘公子探讨一二呢”
流筝微微攥紧了紧手里的荷包,说道“这荷包我很喜欢,一点都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
她将荷包收进挂在腰间的乾坤袋中,“既然三小姐有问题要与我探讨,甚好甚好,那多谢三小姐载我一程了。”
朱康弟一喜,得意地看了眼魏煊,下颌微微向上昂了几分。
“刘公子,我的马车就在那边我们过去罢”朱康弟克制住尽量不要把语气放得太过兴奋,可是一出口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