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亲人相聚,团团圆圆,那边却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吼声。
二强青筋暴跳,红了虎眸,沉痛地捶着胸“啊小水竹,你怎么可以死去”
大强也一拳砸在地上,一向要比二强冷静的他往墓穴里莽撞记冲去“我要去杀了龙王替小水竹报仇”
巨蟒妖和红牛妖拦住他,思茅松妖怒变成原形,也往墓穴里冲“我和你一块去”
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娇哼,能观见黑衣面具男人怀里盖在西瓜粉棉被下的人动了动。
魏煊撩起眼皮,淡淡说了一句“小花只是昏迷。”
大强二强“”
思茅松妖“”
没、没有死就好。
“回去罢。”魏煊抱着流筝步上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诶、诶诶咱们快走,快离开这”邺主大人下令。
似乎都有意识地怕打扰了魏煊和流筝的清净,也突然由衷地觉得单凭魏煊足可以保护好流筝,这一次邺主大人让魏煊和流筝独乘后面一辆马车,朱希氚和邺主大人还有朱希氩走过来将魏煊感谢了一番,并关心了流筝的伤势,共同乘上前面一辆马车,妖卫门也挤到前面一辆马车或者骑马返程。
“墓穴中可有无发生什么危急之事”邺主大人布了皱纹的手落到朱希氚的肩膀上。
朱希氚对自己父亲摇头,“没有爹爹,那位鬼修和刘公子将氚儿保护得很好。”
“那作何墓穴突然坍塌刘公子昏迷不醒”朱希氩疑惑道,他以为墓穴中会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惊险争斗,没想到朱希氚能安安生生在墓中静坐足半个时辰,也没想到至始至终都安全无虞。
是那只鬼修太过厉害,还是他的弟弟运气太好
不管怎么说,进了那样的地方能活下来,也是一种实力。
“父亲,回去后,定要重赏刘公子和他那位道侣。”朱希氩说。
“那是自然”本已负伤累累的邺主大人此时却目光灼灼。
“爹爹,大哥哥,你们快看快、快看外面”朱希氚揭着车帘的手都是抖的。
朱希氩和邺主大人寻声望去,看见震撼一幕。
以他们所乘的马车为中心,四面八方飞来无数只发着黄色光芒的萤火虫,将他们回程的路照得通亮,灰黑的天幕下,他们所到之处变得明亮无比。
比这更令人无法相信的是,道路两旁聚来越来越多的邪刹,这些邪刹涌来却不是为了攻击他们,而是虔诚地匍匐在地,对他们叩首,它们一个比一个外形生得恐怖瘆人,可此时此刻,却仿佛化作世间最不会伤害它们的臣服者。
“这、这这这”朱希氩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看向邺主大人。
另一辆马车内,黑衣面具男人对马车外发生的一切目无波澜,惨白的面颊却染着红霞,那红霞怎么也褪不去,他指腹轻擦嘴角,盯着怀中的少女出了神,喉咙一滚,又埋头含住少女的唇。
窗外大雪纷飞,将小小的宅子越盖越厚,铺上洁白的银装,院中两颗红梅树在雪中恣意绽放,添上明媚的亮色,房中烧着火炉,魏煊杵着下颚,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闲然地攥着火钳往炭盆里加红萝炭,动作略显笨拙。
这玩意儿还是他头一会用。
周身暖烘烘的,鼻边缭绕着浓郁香醇的
灵气,流筝下意识吸了一口,满足地“嗯”了一声,吧唧了一下小嘴,抠抠脸,醒了过来,她刚准备翻个身,发现怀里躺了颗蛋。
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