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刚落上软绵绵的床记,流筝吧唧了一下小嘴,滚到床里面,屁股和脊背背对着魏煊和袖珍版魏煊。
魏煊扯掉脸上的面具,露出和朱希氚一模一样的面庞。
朱希氚睁着眼睛看了看他,蹲下身脱自己的鞋,胡乱脱掉自己的鞋后,他朝床上爬去。
“媳妇。”他喊了一声。
“”魏煊眉心拧出一个川字,却并未阻拦朱希氚。
朱希氚跪着过去用小手捏了捏流筝的手臂,在她身侧躺下。
他本来也还在困着,那么一躺下去便睡着了。
流筝将头下的枕头扯到身前抱住,依旧睡得跟猪一样。
魏煊看了他们一眼,懒得说什么,揭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去看窗外。
立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待他觉着没趣了,转过身,发现袖珍版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床上的白衣少年踹下了床,小手拽着一搓被角、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魏煊脸色微黑,走过去将朱希氚抱回床上。
一夜就这么过去,天蒙蒙亮之际,流筝似被噩梦吓醒的,都被吓回白莲花原形,两片花瓣伸出被窝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会,另外一片花瓣打到朱希氚身上。
瘫在桌边的男人起过身,走到床边将那朵胡乱拍打朱希氚的白莲花扯到怀里。
刚落到魏煊怀里,流筝两片花瓣揪住他的衣袍。
花身在魏煊怀里扭了扭,醒过来。
花眸与魏煊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流筝打了个喷嚏。
“冷着了”魏煊从袖中滑出一块黑帕子搭在流筝的花身上,将她裹紧。
流筝捏了捏那黑帕子,变成人形,盖在身上的宽大黑帕子旋即像手绢一般被她捏在手上。
“我做噩梦了,去了无刹域,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和你儿子。”流筝还坐在魏煊的腿上,从惺忪到清醒的美眸看他。
“嗯。”魏煊捏她的脸。
流筝打开他的手,从他身上跳下地,走过去给袖珍版魏煊掖被角,回头看了魏煊一眼,流筝神经一抖。
不对,为啥她突然有一种他们是一家三口的赶脚
一路走走停停,在半个月后终于到达无刹域地界,朱希氩钻出马车,让几个车夫停下马车,到附近客栈暂时歇下 ,接下来由妖卫和修士护卫们亲自架马车。
车夫修为不高,带着一块深入无刹域恐添负担,也会白白牺牲几条性命,邺主大人是仁义之人,不会草芥人命,车夫们听令停下,两个修士护卫弃马跳到邺主大人和朱希氩马车前负责驾马,两只老虎妖钻出马车,负责驾驶流筝和朱小少爷所乘的这辆马车。
思茅松妖也从马车钻出,站立在马车前警惕四周,穿山甲妖跳到马车车顶,卷成球。
耳边隐隐能听见远方传来的幽灵刹吟,流筝将朱希氚护在身前,抱着他的小身子,装了一会儿淡定就装不下去了,把屁股挪过去,蹭到魏煊旁边。
又对他念叨了一句“你要保护好我和你儿子”
魏煊“嗤”地一声笑了。
“你、你你不许笑,我这不是害怕,我是怕小氚有危险”流筝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蹭得离魏煊更紧了一些。
“腾腾腾”跟在马车后面的一百多个修士护卫变了阵,以四面八方的阵仗朝他们前方的两辆马车涌去,以半包围状紧紧护住两辆马车,巨蟒妖和红牛妖弃掉身下的马儿,扭身闪变成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