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母亲没有本事,你投胎在我的肚子里,还未出生,命就这么苦,以后该怎么办呢”
纳兰静官眼角挂着泪珠,哼声抽啼,她掩面抹泪,自我安慰道“不管怎么样,母亲都不会让别人来伤害你的,若是没了你,母亲也不会独活。”
这时,牢门外传来“踢嗒踢嗒”的脚步声。
纳兰静官突然汗毛耸立,竖着耳朵听着恐怖的声音,由远及近,远远而来。
又是一阵噼噼啪啪开锁的声音,那一张让纳兰静官惊悚的脸,出现在她的眼中。
纳兰静官下意识卷缩身子,将自己的肚子包裹起来,十分恐惧地望着走进牢房之人。
狱卒走了进来,俯视睥睨纳兰静官一眼,那瘦得近乎脱了相的女子还是自己认识的风姿卓越的兰静官吗
单仁邪惊愕之余,愤怒的心疼,他放下手中的提篮锦盒,不忍下看,别过头去,冷冷道
“吃吧这是给你准备的吃食”
纳兰静官惊恐警觉,身子又往后缩了一缩,张口道“拿走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天门的食物我一概不吃”
单仁邪缓缓回头,皱眉道“你这是要干嘛绝食抗议你不吃肚子的那个还要吃,你现在不吃,哪里还有力气生产”
纳兰静官吃惊打怪,她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恶眼讽刺,时常拿自己出气打罚的女官,今日竟然转了性会关心自己的健康问题吗
呵呵以为我纳兰静官傻是吗之前的阴谋诡计未得逞,现在企图用怀柔政策,迷惑我吗
你还真是小瞧了我纳兰静官
纳兰静官警惕性十足,浑身紧绷,片刻不肯松懈。
“我不吃谢谢师姐的美意”
单仁邪愣住了,他盯着纳兰静官的眼睛良久,在对方眼中他看不到任何善意,满满的都是敌意和警惕。
单仁邪上下打量一番,这纳兰静官骨瘦如柴也就算了,这皮肉伤红红绿绿的新伤旧痕,足以证明在这牢狱中,她身为孕妇,也未曾逃过牢狱刑罚
到此,单仁邪心中明了,只怕自己这个身份,就是每日施加对方皮肉灾祸的始作俑者,所以才会换来纳兰静官的抵触情绪。
单仁邪无奈一叹,自己现在解释什么都搭了,也懒得解释那么多。
单仁邪蹲了下来,将餐盒逐一拆解,将你一层一层的吃食都摆在了地上,继而他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兰医师是医者,这饭菜中到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闻便可知,若是不放心的话,兰医师可以选择不吃,我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情,兰医师叫我一声便是。”
说着,单仁邪转身迈步,走出了牢房。
眼看单仁邪远去,兰医师小心翼翼得瞥了一眼地上摆了一片的饭菜,多日未进食的她,不是干咽了一口口水,她皱了皱眉头,到底是大过了理性,她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向可口饭菜走去。
纳兰静官走近饭菜后,那阵阵诱惑人的饭香,让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趴在地面上,贪婪地闻了一边这一道道菜品,饥饿已经到了极限,她还是极力控制自己的,闭眼好好嗅了嗅地上的饭菜。
她猛然睁眼,兴奋到难以自抑,解除所有的警惕后,她也顾不得什么吃相,随手拿着一个馒头,就往嘴巴里塞,三口吃进一个馒头,这还远远不够,自己的肚子空落落好几日,一个馒头怎么可能满足。
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纳兰静官一边含泪,一边大快朵颐地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这样的能吃饱饭的日子,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