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凝霜缓缓睁开了双眼,缓缓舒了一口气道
“我还以为自己刚才去了阎罗殿上”
柳枝香送药及时,算是救活了黄浦凝霜,这会子功夫热泪盈眶,抱着黄浦凝霜虚弱的身体大哭不止。
这一声哭势,大概是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这黄浦凝霜,因为自己一时暴走,害的无辜人受牵连。
柳枝香的哭声却参杂了其他的成分来,大概是这些年来施加在自己身上太多的痛,全都靠这一声痛哭发泄了出来。
黄浦凝霜抬起虚弱的手,明明她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却还是动情安慰着怀中心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女子道
“好了好了别太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日后这府上不会再有任何人敢欺负你,有我黄浦凝霜在的一日,你柳枝香就是安全的,我命下人去你南苑,把你日常的用品搬到我府上些许日子,你大可放一百个心在我府上安心养胎。”
柳枝香听到这里,哭势更甚,大概是太多时间没有人这般善意对自己讲话了,突然有这样的大姐姐来安抚自己已经受了伤的心,自己既惊喜又怯懦。
有时候,幸福来得太突然,也太可笑
就是这困境中的一丝善意微笑,便如那和徐春光一般,让人难以释怀,只想拼命地抓着这善意的光亮,不愿放手。
柳枝香这般痛哭之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旁人看着都觉得可怜
一阵清风吹过,柳枝香亵衣随风飘摇,她手臂上腰肢上,小腿上清晰可见的新伤旧痕,数不胜数。
看到这里,黄浦凝霜的下人别过头去,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大概已经明白了柳枝香在府上过着不如意的生活。
武明道看到这里,心头一紧,顿时心中牵起千层浪
所想,这斑斑驳驳伤痕,在一个女子玉体之上,清晰可见,旁人不知道,难道连这司徒勋也不知道吗
尤其可见,这司徒勋就是一个怂包懦夫,对于自己的妾室被人欺凌,竟是这般不予理睬的态度,装聋作哑,躲清闲了去
这种男人怎么那么怂怎么那么可恨呢
当初的花言巧语,花前月下之事,他倒是风流快活,真正把姑娘给娶进门了,就这般不负责任态度任由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欺辱,坐视不理吗
什么狗屁理由都不是理由欺弱怕强,趋炎附势才是真正的缘由
混账男人,贱货女人
还别说,这司徒勋其实跟那岳氏之女挺般配的,一个家渣女,一个怂包男你俩就凑合凑合一对得了,你司徒勋枉费风流之名,实则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重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活该你被人带了绿帽子
想来这上官侯爵刺死这这岳氏之女还真是明智,这种孽障杂种,也配冠以司徒家主的名,被千刀万剐都不足惜
武明道看得好不过瘾,心中热血彭拜,这会子功夫早已经不觉得这司徒府上的人可怜,若是换做是自己,也觉得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就活该被人屠了撕了,留着这种本性已经坏到骨子的里人,早早就该收拾了去
武明道脸色凝重,断有几分咬牙切齿之痛,继而他脑海中画风一转,庄夫人手握利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庄夫人挥泪而下,冲着那上官藩王怒吼咆哮“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你妾室,这鼎鼎有名藩王府上的侯爵夫人你却你却要我去服侍去服侍那曹靖国我是你的夫人,不是姬妾妓女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听到这里,武明道瞠目结舌,万万没有想到,这庄夫人逢人端庄雅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