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纳兰鸢岫的手谕,待灵盘落入她手中的时候,心中方才踏实,掩不住的喜悦,手舞足蹈,一路小跑向竹苑飞奔而去。
这刚一进门,武玄月突然收敛了喜悦,一个鬼点子悠然心生。
武玄月蹑手蹑脚而来,脸上的喜悦之色早已脱去,取而代之则是故装姿态的失落和烦躁。
却只看那单灵遥又是这般淡定自若,面纱遮面,坐在书桌上,铺纸逐墨,挥毫狼毫,一副大气壮观的水墨画依然完成八成。
武玄月暗自心道好你个死丫头,倒是格外稳得住气,你姐姐我冲锋陷阵,为了帮你恢复容貌,顶着多大的压力,你这倒是挺好,一点都不急躁,还有这好兴致推墨主笔,山水画之间
说来,上一次自己去追查饕餮神兽不也是这般境遇吗
武玄月为了能够救出单灵遥,杀到弥世遗孤家中,直奔湘水打捕雨龙,又在黑市营生过一段时日,后来好巧不巧,自己又卷入到了权门暗杀行动中
这一切不都是拜自己这个妹妹所赐吗
这样一想,武玄月心中超级不爽凭什么姐姐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个死丫头倒是躲得清闲,这般心情寡欲,难得赋闲,你可知道你姐姐为为了你哥死丫头,吃了苦遭了多少罪
这事情不能细想,越是往细了想,武玄月越是觉得自己亏的慌
不行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好好整单灵遥一把
到此,武玄月故装失魂落魄,一脸沮丧说来就来,跌跌撞撞冲进了画室。
单灵遥连头都不抬一下,低头继续聚精会神道作画,只是这嘴片上的功夫倒是没有闲着“怎么了这一副模样”
武玄月气呼呼道“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不就是索个灵盘吗有必要这般刁难吗你可知道纳兰悠秀说话多毒蛇吗恨不能一句话把我给说死了简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单灵遥手中舞笔轻盈洒落,嘴上说话平仄无调到“就这你是今时今日才知道那纳兰悠秀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吗她看你不顺眼已不是三两天的事情了,她会刁难你情理之中的事情,只不过令我吃惊的是,以你的性子,如此刚烈灵活,会任其数落刁难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略有沾沾自喜之意,正要放浪形骸,讲述自己如何口若悬河,摆平那纳兰悠秀的时候。
武玄月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上了对方的当,理解改变态度,相当稳得住气,说好一定要好好整一整这单灵遥,就一定要硬撑到底
武玄月悬崖勒马,故装可怜道“谁说不是呢我倒是想反驳,你可知道那纳兰悠秀身边的南宫婉婷和柳倾心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一个旁敲侧击,一个煽风点火,我就是长着一张翘嘴,也抵不过她们三个女人一台戏不是人家有人帮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我头蒙,哪里还有还击之力呢”
听到这里,单灵遥不语,低头专心致志继续作画,似乎到了这青山绿水图最后紧要关头,容不得分心,也就懒得再搭理武玄月那么多了。
武玄月倒是相当自觉,坐在单灵遥画室的卧榻之上,自己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刚才那一场争论自己口干舌燥,是该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这光喝茶还不够,眼看这卧榻矮桌之上,摆放着武玄月最爱的牡丹酥和绿豆糕,武玄月自然是胃口大开,拿心顾不上吃相,三口两口网嘴巴里塞去。
吃罢,武玄月嘴中吃食还未顺下去,嘴巴就忙不迭地夸赞道
“哎多久没有吃过你的手艺了呢你可知道我这些时日在黑市过得那叫一个凄苦,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就惦记着你这里的牡丹酥和绿豆糕说来,咱们小时候呢,娘亲最拿手的便是这道牡丹酥和菊花绿豆凉糕,之前我还在想,这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