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上官侯爵当真是铡草除根,心头大快,忍了这些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上官家这两个兄弟,明争暗斗这么些年,表明手足情深,兄弟仗义,谁人会想私下里尔虞我诈,硝烟弥漫。
上官诸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他算计他人无常,强势玩弄权术,所谓人心这种东西,玩弄控制太久,便会失道寡助。
上官诸侯的疑心病比着自己的这位二弟更有甚至,他对谁都没有过真正的推心置腹,在他的眼里,只有局势和棋子两样东西,其余的他都看不进眼里。
却没想,这一次和上官侯爵拉扯了这么多年的持久战,竟是以惨败而告终。
上官诸侯表面看去风淡云轻,今日突然来势,也是做足了功课,拿自己的弟弟短处,兴师问罪,即便是黄世良的这颗棋子废了,也不忘在多用最后一把力,狠狠地踩上自己的弟弟一脚。
绝没想,这次上官侯爵精明超乎常态,所有的考虑严密无破绽,连自己这个常年阴谋家,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位二弟,下得一手好棋。
上官诸侯已经开始真正意义上防备和忌惮这位二弟,不仅仅是在武学方面,连同在权谋的领域之上,上官诸侯也得注意着这小子的一举一动。
日后,上官侯爵绝非善主,将会是自己争嫡夺位最大的绊脚石。
上官诸侯心思沉重,即便很得牙痒痒,却不得不继续笑脸相迎毕竟此局自己输得所剩无几,除了被自己的弟弟钳制手脚,暂时委曲求全之余,麻痹松懈自己的敌手大意,他再无他法。
上官诸侯饮完这一杯茶,欲要站起身来,告别离行之时,绝没想上官侯爵突然之间,一手拎起茶壶,毕恭毕敬地给上官侯爵又续上一杯茶水,这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拦着上官诸侯不让走的意思。
上官侯爵一边续水,一边笑脸嘘寒问暖道“对了,大哥,这王父最近一顿时日身体怎么样了我这段时间在南湘处理个人事情太多,也没来得及跟王父请安问好,他老人家的头疾还时常发作吗”
上官诸侯眼看这上官侯爵没有放行的意思,这突然之间又开始问起来王父的近况,这家伙难道还有什么话没有交代清楚吗
上官诸侯心中迟疑,脸上依然噙着自然笑意道“最近时日王父身体还是比较康健的,就是头疾时常会发作,你也知道那是那些年征战沙场落下的病根,每逢天气转变,他的头疾就要发作一会,说来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就是他一发作起来,不是昏昏欲睡,就是雷霆大怒,这点还是苦了贴身伺候他的娘亲。”
上官侯爵听罢,唉声一叹道“娘亲这些年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呢”
上官诸侯似乎被上官侯爵带入了情绪中,随之也为之感叹道“可不就是岁月不饶人吗你我都已经二十有余了,我家的昆阳,现在已经三岁有余,撒腿就跑的年纪,天天在家跟我悼念自己家的二叔去哪里怎么回不回去教他练武功呢”
上官侯爵一提到上官昆阳的名字,脸上呼之欲出的欣然笑意,倒是和平日他那伪善言笑,大有不同。
这孩子都是最纯洁,一想到上官昆阳那可爱的小模样,上官侯爵就不经意间流露出欢喜的表情。
上官侯爵继续跟自己这位大哥拉家常道“大哥,昆阳年纪尚小,若是稍大点,你可舍得让他跟在我身边,学武求技,我跟着孩子投缘,若是他一个武学苗子,我愿意将自己的毕生的武技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