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凛然眼中惊颤,眼泪簌簌而下,整个人都惊滞了,恍然若失,自己在这一刻倾尽了所有,心被掏空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西门宇霍瞋目切齿,可恨可憎可惜眼前这个不知事务的女人,劈天一声咬牙切齿怒吼,瞬时把所有的仇恨愤怒都发泄到了曹凛然的一人身上,使足了全力拳打脚踢就剩半条命的阶下囚。
曹凛然不管对方来势多么凶猛,挨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多么疼痛,始终如一盯着海云诺的尸首痴痴呆滞,泪流不止,合着这心头的疼痛相比,这身上的肆虐根本不值得一提,而这拳脚相向而来的痛彻更让自己清醒。
越是疼痛剧烈,越是能够弥补自己犯下的弥天大错
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糊涂,掉以轻心才会上了西门宇霍的当,海云诺自行了断地干净利落,不外乎就是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后顾之忧,可是自己也明白,这一条命终究是自己欠着海云诺的。
海云诺为了曹凛然,为了曹家付出了太过太多,而最后走了,竟是那样的悲切那样的壮烈士可杀不可辱,海云诺有了曹家的血性和刚烈,却也是曹家的一骨正气间接害死了她
这样好的女子,为什么下场如此凄惨呢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
到底是谁害死了她,到底是谁让自己变成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德行
若是若是自己没有进入曹凛然的身体之内,若是曹凛然在武门之时就归西不在人世,是不是海云诺就不会死的那么凄惨了
到此,武玄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的漩涡之中。
到底,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自己见识这虐心的场面吗若是如此,不必也罢,自己的心脏负荷太小,承受不起这样的诛心虐情的场景
西门宇霍一阵狂躁暴怒打伐而去,发泄殆尽,这方似乎已经没了气力,只是对曹凛然的仇恨并未减少丝毫,反而愈演愈烈。
西门宇霍喘着粗气,站直了身子,稍稍正了正自己的衣衫,调整好呼吸片刻,这方狠毒的眼神盯着烂身如泥的曹凛然,思量片刻,一个更加恶毒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深知,对于身体上的折磨,曹凛然已经司空见惯,受之任之,麻不不仁,若是继续打伐下去,只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人命也就归西了。在自己还没有问出白虎符令的下落之前,西门宇霍说什么也不会就此罢休,曹凛然这家伙就算是铜墙铁壁,自己也要想方设法攻破而入
想到这里,西门宇霍微微挑眉,声色诡秘狡黠,一脸奸笑接踵而至
“曹凛然我知道你是硬骨头,你的发妻走了,你也无所顾忌了是吗想必,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呢不过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说白虎符令在哪里快点给我交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点的死法”
曹凛然轻嗤一呵,低头垂目,嘴中发出咯咯的阴森恐怖笑音,当真是阴沉的吓人。
“呵呵说到底,你千方百计不是惦记着白虎符令吗哼哼哼还真是不好意思,不管你如何逼问我,结果始终如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西门宇霍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脸色狰狞可怖,这会子功夫气的压根发颤,不过自己也懒得在亲自动手打伐,吃力不讨好,自己打得手疼也未必见得成效,自己还有一招更为阴损,势必会让这个硬骨头化作骨水
西门宇霍轻生一笑,慢条斯理道“你的夫人是不在了可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年岁正当年的弟弟曹云飞啊若是你不知道这白虎符令在哪里,那么就肯定是在他的身上了是吧”
到此,曹凛然顿时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