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玄月看来,季无常这个老狐狸,年岁虽然年轻了不少,可是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自己脸上一个微微表情,似乎他就秒懂自己的内心所想,这种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嫌的很
说来,这季无常是老狐狸,锦瑞是小狐狸,偏偏就那个段八郎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傻狗一条,当真是被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骗得团团转。
只是,这个年代的锦瑞和段八郎,似乎和曹云飞同岁,不过十二有三的年纪,只怕是不适宜出席在这种风月场合。
武玄月刚坐定不久,这方便前仆后继涌入一帮子白衣将士,纷纷上来敬酒,在这种场合,被将士们灌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若是之前武玄月的身体,酒后三巡,微醺刚好,千杯不倒,言欢甚好。
可是偏偏,这曹凛然身子骨不争气,酒水最伤肝,只怕是曹凛然先天肝脏不足,肝气大损是武道秘事,若是让外人知道曹凛然有这等缺陷,一传十十传百,只怕是西疆离屠城不远了
自然,想必若不是特别亲信的下属,以曹凛然的个性,决然不会说出去半分。
起初,季无常帮着“曹凛然”挡下了几杯,可是这敬酒之势来势汹汹,季无常酒量一般,几杯下去,自顾不暇,晕晕乎乎开始有些不在状态,见此状,武玄月自知道自己逃不过此劫,便应付了几杯,搪塞了几句大伤初愈,不宜饮酒,而后来者见识收敛,不敢再居上难为之。
却也是这几杯酒水,已经足以让“曹凛然”的身体吃不消,这常年不饮酒的身体,相当不给力,武玄月已经觉得有几分头晕目眩。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推开,只见老鸨身后两个打手之间生拉硬扯一个倔强扭捏的女子走进了房间里。
“哎哟哟这不是曹大堂主,今日竟然光临我这花满楼,难得我觉得今日的花满楼突然间蓬荜生辉了”
老鸨惯是嘴甜,这方殷勤赔笑,举杯上前,就要敬酒相向。
眼看此状,季无常挡在了武玄月的面前,虽说季无常此时的也不胜酒力,但是似乎他警惕性十分强,脸上依然笑嘻嘻,抢过了老鸨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老鸨刚才炸开花的笑容,一瞬间凝滞了,境遇相当尴尬。
季无常这方补场道“王妈妈,我们堂主有伤在身,不宜饮酒,我就替堂主代劳了”
王妈妈的脸上方才有了悦色,强硬挤出一丝笑意之后,便又是横肌抽动道“嗨看季先生您说的,这喝酒本事开心事,哪里有强买强卖的道理再者说了,曹堂主可是我们西疆的大英雄,若是没有他,只怕我们这些老百姓早就被那末凉一族的砸碎给突突了我不过是代表花满楼来向曹堂主略表敬意,既然曹堂主周身不爽,由季先生代劳也是我王语娥的荣幸”
话毕,王语娥身后两个壮汉递了一个眼神,壮汉这方左右携着中间瘦瘦弱弱的女子走上前去,硬生生道被推到众人面前。
此女子似乎是相当不情愿卖身之说,虽然身着花衣,却始终低着头态度极为消沉,消极抵抗。
老鸨看到此,眼神狠毒地瞪了眼前女子一眼,转而又是一副嬉笑奉承嘴脸而上“这是我们花满楼新进姑娘中姿色最好的一个,还是一个雏儿,据说这丫头原也是富家千金,才貌过人,后来家族被末凉一族给屠了,就剩下她一人,便卖身与我们酒楼,您看曹堂主,这丫头过不过了你的眼”
说着,两个壮汉强硬地把女子半身押到了武玄月的眼前,老鸨瞬时勾起了对方的下巴,这一张清秀不染世俗的脸楚然出现在武玄月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