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上官昆阳态度极好,与从前那个总是拿着商渠要挟自己的人判若两人,单灵遥生怕此事有诈,便是有意试探道。
“云飞兄多想了,这件事情早在几日前我与丞相和宰相大人都商议过了,他们二人也是觉得此事可行,再者说了,论其私交你我相互帮忙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
说着,那上官昆阳便是不自觉地抬手拍了拍单灵遥是手背,一副很是自然的模样。
“哎说来惭愧啊,我这初登大典,竟是遇到了这各种糟心事,从前我便是不理解你曹云飞的处境,而现在这等事情发生在了我自己的身上,才知道你守护西疆的不易”
说着,那上官昆阳便是满心的感慨诉说,也是用情至深。
“当初我看不上你,觉得你们西疆太穷,而你曹云飞又太装,哪里知道你那么多的苦楚,你的兄长战死沙场,让你彻底没了依仗,即便你再如何抵触,还是要接到这个位置上,因为这白虎军除了你在无人可以调动了,你是曹家唯一的血脉,你若是不撑起这西疆的一片天,又有谁可以担此重任呢从一个闲散王爷,突然被推上高地,担此重任,谁人知道这其中的苦楚呢”
说着,上官昆阳脸色一沉,便是哽咽了几分。
“想来,还没有从失去至亲的痛苦中走出来,就就要面临各方的压力,当初的你也是真的不容易”
听到这里,单灵遥果断抬头,看着已经红了眼眶的上官昆阳,她心中波澜又起,满满都是心疼。
“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你的父王了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了,说什么节哀顺变这些话,也不过是徒劳,这样的心情是需要消化一段时间的,若是你心中有任何的不开心,都可以与我诉说,我愿意听,你也不必要背负着那么大的压力。”
单灵遥也是真的心疼眼前的男子,她生平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竟是到了这个男人面前给足了特权。
“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就算是不想开也得想开了,毕竟逝者已去,生者还要往前走,我总不能一直活在缅怀父王的痛苦中吗我可以痛苦一天两天,可是权族等不了我沉沦下去,我若是不振作起来,权族上上下下又该谁人执掌大权呢”
说着,上官昆阳强忍着泪意,生生把那泪意给憋了回去,苦笑一声,便是又给单灵遥斟了一杯茶。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咱们这些人身上哪个是安安稳稳的没有伤痕累累又怎么可能撑得了天地呢有负重才会有力量,凡事压力都不见得是坏事,而坦途也未必都是好事,你能够想明白这个道理,也就说明你成长了。”
单灵遥便是举杯相邀,嘴里说着的都是宽慰对方的话。
上官昆阳微笑一视,举杯应邀,二人隔空对饮,算是把对方都放在了心里。
到此,单灵遥放下空杯,再次说道“所以,眼下你想要把自己调理好了,至于互通商渠的事情,再放放也不是不可以。”
“没必要,眼下的时机就是极好的,丞相与我说,你们在权族建立运输站点,说是可以帮助我们这边快速货运,减少路程,但是”
说到这里,上官昆阳有意抬眼,那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单灵遥的身上,便是在观察对方的态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丞相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眼下互通商渠,我族在你们权族建立运输站点是会把你们权族的途径摸排清楚,但是昆阳有想过另外一件事情吗若是真的大战在即,有这些站点,便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