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公公口中之词,便是上官诸侯心中所想,他是太了解自己的父王是怎样的一个人,自己一直努力维持的人设,极有可能在自己的私心之下,顷刻间崩塌。
自己这些年一直在父王面前扮演的是一个宽厚懂事,容忍大度的兄长,对自己的弟弟们各种宠爱偏袒,宛然一个大哥的典范,绝无私心而言。
而自己在拿到了这一块儿丝帕的时候,老实说自己有那么一个瞬间是激动兴奋的,他怎么没有想过拿着这一份证据送到了龙王陛下的面前,便可置于自己的劲敌为死地,就算搞不死他上官侯爵,至少也可以让自己的父王对他有所看法。
可是当上官诸侯冷静下来理性思考后,方才发现这块儿丝帕背后就是一个大坑,一个足以让自己的努力维持人设崩塌的大坑
所想,自己这些年努力维持的伪善形象,却在这小小的丝帕的诱惑下差一点就功亏一篑了。
所以说
上官侯爵这是向自己宣战的开始
一块儿看似不起眼的丝帕,就是一封战书,一个严重的警告。
他是在告诫上官诸侯,别在把我上官侯爵当成了猴子耍了,我上官侯爵不是没有脑子的傻子,让你一次次的算计,是你自己太过自作聪明了。
岑公公看出了上官诸侯脸上的阴郁,想要安慰对方,却又无从下口,只能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事态的发展下去。
上官诸侯拿着那块儿丝帕又端详了时久,心中开始不停的预想各种可能性。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分析事态
“所想,我若是不想自己现身,通过其他势力将这丝帕呈了上去,倒是可以把我摘得干净,可是事情绝对不会按照我预想的结果发展下去。所想,一块儿丝帕确实给我二弟弟定不了罪行,杀他覃大朗总归是要有人证、物证、杀人动机具在方可,这物证尚且算是吧,那人证呢我就是纳了闷了,这是谁告诉他上官侯爵那覃大朗施法的地方的呢”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啊若不然的话大皇子还是派人去调查清楚才是”
“罢了,这个尚且不说,咱就单单说说这杀人动机吧,我那二弟弟不说他杀了那覃大朗的动机还说,若是真的被逼到了这个份上说出了实情,我想我父王定是不会给我那二弟弟治罪,对于一个容不下自己的弟弟的大哥,父王定是不会有任何恻隐之心,没准为此还会嘉奖了侯爵也说不准。到底说,那覃家三郎不过是一介妓子罢了,在父王的眼中,他们不过是一个玩物,再怎么主贵也比不过自己的儿子主贵不是覃大朗的死说到底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更是经不起让人深挖究竟,若是深挖他的杀人动机,只会让我那二弟弟的人品上增色几分,让我的父皇对他更加器重几分,我是赢了体面,却输了宠爱,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上官诸侯索性将说中的丝帕扔到了一旁,继续分析道“罢了,不过是一颗弃子,我不想把此事闹大了,最后却成就我那二弟弟的人品,在权族最重要的不是对错,而是利弊只有得到了父王恶器重和宠爱,才是在权族活下去的根基所在,我是绝对不会给他上官侯爵一丝出头的可能性,老天爷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机会和运气了,而我呢我活的那么累,光是为了阻挡父王追逐他上官侯爵的眼光我已经使足了全力,我绝不能让那小子有任何机会的上位”
听到这里,岑公公要有兴致地点了点头,便是觉得上官诸侯此话说的非常有道理。
“大皇子深谋远虑,这些可是小的万万也想不周全的,若是
换做是小的话只怕早就冲动行事,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