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东院中
上官甄珍望着满桌从东苍赏赐来的名贵药材,她冷冷观之,脸上未曾露出一丝喜意,反倒是无奈唏嘘了一声。
她被身边的丫头搀扶着,缓缓转过身来,堂下跪了七个男男女女的下人。
上官甄珍眼神一扫而过,心中愁苦不堪言,脸上漠然不吱声。
这个时候,大门推开,只见曹将国雷厉风行穿堂而过,根本不在意堂下跪的众人。
见到此,上官甄珍惊慌间,赶忙欠身行礼。
曹将国快步上前,还未等上官甄珍屈膝半跪时,曹将国眼疾手快拖住了上官甄珍的手肘。
“都说过了,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必多礼你怎么还这么执着呢这要是委屈了咱们的孩子,还真是折煞了我这个当爹的”
上官甄珍尴尬一笑道“夫君身为王者,一国之君为人处世,将就公正,不能够偏私,不过是一个行礼罢了,累不着甄珍,我想怎么的孩子,也是一个懂礼数的好孩子,自然明白她娘亲的处境。”
听到这里,曹将国耿直苦笑道“你啊你啊总是这么懂事,让我怎么是好呢”
上官甄珍掩袖轻笑之“夫君客气了,你我是夫妻,作为妻子,辅佐夫君那是天经地义,有些事情我作为内人,不做以表率,何以震慑后宫呢我是你夫君的王父,尊卑有别,连我这个王妃都知道尊敬夫君,后宫之人,谁人敢冒犯呢况且”
曹将国脸上别扭,心中心疼“况且”
上官甄珍瞟了一眼堂下,有意宣言道“况且我是权门的公主,嫁到了西疆,后宫中关于我的流言不少,大家都会对甄珍的要求会更加苛刻了些我若是不再注意着言行,到时候就怕会落一个迷惑君心,窃国之名”
听到这里,曹将国当即气急,火冒三丈,竟然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暴起来粗口。
“放屁胡说八道我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背后议论我曹将国的王妃若是让我发现了,决不轻饶枉议皇室,我看是不想活了”
曹将国震怒,堂下七人惊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上官甄珍对于曹将国的脾气早有了解,对于这种程度的暴怒,她早已经不以为意。
上官甄珍安抚道“夫君莫要生气,是甄珍语误了,不该这样说话,还望夫君谅解。”
说着,上官甄珍这是又要欠身行礼,请罪之。
曹将国几分蛮横地双手捂住上官甄珍的肩膀,蛮力非常,使其动弹不得。
“动不动就跪你的膝盖就那么卑微吗没嫁给我曹将国之前,你是权门的公主,身份高贵地位不同寻常;嫁给我曹将国后,你不嫌弃我西疆土地贫乏,不嫌弃我西疆环境恶劣,你这般身娇肉贵的权门公主,能够下嫁与我曹将国,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旁人凭什么议论你他们没有资格”
说着,曹将国情绪越发激动,双手竟不自觉间加重了力道。
上官甄珍感受到了曹将国的双手愈加沉重的力量后,眉头微微皱起。
“夫君你别那么大的火气好吗夫君你弄疼了甄珍。”
曹将国双眼泛红,他最近一段时日,诸事不顺,而堂下的一众人等,他曹将国何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权门不信任的标志,表面是打着关怀自己夫人的旗号,实则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夫人施压,监视自己夫妻俩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曹将国顶着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
曹将国虽是热血耿直,但绝不是无脑之辈,上官甄珍考虑到的是请,他曹将国也都想到了前面去。
曹将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