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環当晚将打探到的消息带回了鉴查院后,又顺手去查了些司理理的身份做事了自己的猜想,一晚上沉迷于一处翻来的情报,直到巳时这才被找来的林珙拎回家里。
“哥哥哥,好哥哥,我再回去看一会就一定会去睡觉,好不好” 林環试探着林珙的脸色,一路被拎到了马车上这才敢开口讨饶。
却不想林珙在她开口撒娇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有所缓和,反而脸色更加难看了,“你今天恐怕是没机会睡觉了。”
他语气之冷硬,让林環心头一跳,忙皱眉问,“怎么了”
“也是,你应当是不知道的。” 林珙看妹妹一脸疑惑,尽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解释,“范闲昨夜逛醉仙居,有传言他还把郭宝坤给打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带你,是去退婚的。”
林環张了张嘴,不知道在脸上是该摆出恍然大悟这四个字还是十分震惊,“所以他昨晚进去了又跑出来是”
林珙准确的找出了她话语中的漏洞,“昨晚你见过他”
“呃昨晚鉴查院任务,我去了趟醉仙居,偶然碰到了范闲。”林環自知失言,但不该说的都说了,她也不想骗哥哥,就只能和盘托出,“他出来时衣衫整洁,应当是没做那等事,否则被我撞上,他现在应该已经断胳膊断腿在吃牢饭了。”
她一见家人就警惕性直线下跌,简直致命。
林珙细细盯了妹妹两秒,确定她的表情不似作假这才点头放过她。只不过放过妹妹不追究是一回事,放不放过范闲就是另一回事了。
林環看着自家哥哥在刀柄上摩擦着的手指,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为范闲解释一下
“哥哥,范闲他好像不像他们说的那么顽劣,他应该是故意做出这些事情的,他是想退婚”
“退婚”林珙眯起双眼,听了她的解释并没有放下摸刀的手,反而将刀出鞘一寸,“什么意思他那等性情卑劣之人,竟还敢看不上你他也配”
“不是,他才刚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看着怒意更盛的哥哥,林環哭笑不得的将他的刀按回鞘里,意图继续解释。
林珙斜看了她一眼,倒是松开了握刀的手,怒意却没有半分衰减,“他能叫我固执的妹妹一夜之间态度改变如此之大,定然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昨夜蛊惑了你,转天就说想退婚,如此更加可恶。”
面对林珙的神逻辑,林環简直无语凝噎,长叹一声放弃抵抗,“哥哥你退婚的时候,轻点打。”
她也算体会到了昨晚范闲死活解释不清的感觉了,如此也只能为范闲在心中点根蜡了,祝他成功退婚。
“在府衙里我有分寸,不会打他。” 林珙掀开马车帘子,向外一指京都府三个字。
原来就在林環解释的时候,马车就已经到了地方,此时这京都府门前还停放着两辆车驾,从规制上看,正是太子与二皇子的。
“来京都府退婚太子和二姐二皇子怎么也来了,我这么大排面儿” 林環疑惑的下了车向前走了两步,被身后的林珙一个帷帽扣在她脑壳上。
“郭宝坤和范闲正在堂内对证,那花魁司理理也被请来为范闲作证,太子和二皇子是来撑腰的。无论这次做实的是他打人还是逛青楼,哪一个都足以证明他德行有亏,如此刚好当堂退婚,避免夜长梦多。”
林珙一边给她解释,一边整理着她帷帽上的流苏,将流苏一根一根顺好后,他上下看了一眼,确认无误这才满意的牵起妹妹的手,“走吧。”
林環一早习惯如此被他摆弄,知道这一次哥哥命不可违,也就乖顺的站在原地,等他整理好自己之后跟着他走进了京都府。
此时堂内的范闲还不知道,他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