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瑛与王宽对视一眼,她立刻起身翻下楼追了出去,王宽则落后一步扔茶盏下去提醒薛映看住芸娘。
不过不知道是否是王宽提醒薛映耗费了些时间,等他追到时,萧瑛已经卸掉了那人的下颌骨,拿着街边捡来的一根树枝翻找着他藏在牙缝里的毒丸。而不知何时出现的狄青则站在那男人身后,掐着那男人的后颈骨防止他暴起伤人。
见王宽追来,狄青便松开了那人,一言不发翻身上房顶消失不见。萧瑛也扔掉了手里的树枝走过去,十分嫌弃的拍了拍手,“牙后边藏毒药,劣质的手段。”
王宽略扫一眼发现萧瑛没有受伤,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紫衣男人,在他肩膀和膝盖处摸了摸,这么老实果然是关节被卸掉了。王宽只得先握着那人的小腿一推一送,将脱臼的地方接好,这才压着他回了约定好的客栈。
等他们回到客栈时,薛映和小景也已经把芸娘绑好,在客栈里等待。小景见那男人的肩膀和下颌骨被卸掉还有些不忍,但当她看到萧瑛从他身上搜出的十几种毒药毒针和匕首的时候,却是已经惊呆了。
“原来人可以用这么多办法杀掉自己啊” 小景看了看桌上的一摊东西又看了看被绑住的男人,不忍道,“这位大哥,生命可贵,为何不好好珍惜呢”
“这是军人天命,杀身成仁,永绝后患。” 薛映冷冷的看了眼那男人。
王宽却道“军人若为义而战,方可成仁。若为狼子野心狼奔豕突,其死可怜,其死,无可道哉。”
“呵,他这个细作,当的可不合格啊。” 萧瑛讽刺笑笑,扫了眼搜出来的东西,目光落在了一个崭新的刻了字的匕首上。
“细封云,这是你的名字” 王宽拿起了拿匕首。
萧瑛看了眼芸娘,摇了摇头,“那应该是他根据姓氏自己取的名字,暗探从来只有假身份和编号,也绝不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能表明身份的物品。这个匕首,应该是他想送给那个芸娘的礼物。”
“据这姓氏,你的家族在夏根基深厚,” 王宽似是胸有成竹,“你在夏兀族军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接下来都问了什么,萧瑛倒是不甚在意,只因在王宽来之前,狄青曾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而且是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应该,大概,可能,有些事要做两手准备了。
大约是想事情想的入神,王宽都已经劝说完成,将人的下颌骨接了回去萧瑛都没发现,最后还是王宽见窗外已经金乌西沉回首叫她,她才猛地发现小景薛映已经送细封云和芸娘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与王宽。
“问完了可有问出什么吗” 萧瑛回过神,看向王宽。
王宽摇头,有些担忧的看向她,“可是想到什么了” 涉及到细作的事情,他总是能想起山洞里萧瑛说的那些话。
萧瑛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再有两月便是嫂嫂生辰,各国都要派使团前来祝寿,我有些发愁。”
“使团祝寿,大辽也会来” 王宽道
“是。” 萧瑛点点头,叹了口气重新扬起笑容,拉上王宽的手跑出了客栈。
“慢些跑。” 王宽被她突兀的动作拉的一个趔趄。
“走吧,陪我看看开封夜市。” 萧瑛放慢了速度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皇宫管的严,太学管的也严,所以纵然萧瑛并不是真的被整日锁在闺阁里,夜市这种东西她也只在辽国见过。可辽国风格多彪悍粗旷,与大宋有诸多不同,细看下来她还是更爱大宋既可小巧精致又能波澜壮阔的美。
王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