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本求助时,这让李鸿儒瞎编了一句。
唐皇确实在洛阳全局图上有点为难。
说阎让和阎立本有才吧,这确实有才,干的活也如他的意思。
但这两位画作确实差了点什么,难于服众。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前来观星楼的各州各道各郡画师大多都能画出来。
若是将这副画入局,引发的争议和画作风潮不会少。
而且这是双人合作画成,若是进入排名中,便要占掉两个获奖名额。
这是需要一副画当两副画来用。
“若李鸿儒这小伙当初在榜文上弄个上百个画坛圣手的名额”
名次太多,混油水的也多,头衔更是不值钱,难有人来应榜,到时还招人耻笑。
唐皇脑袋中想想诸多优劣之处,又放下了念头。
虽然他评比会轻松点,但太子就很难受了。
此时十个名额正好,他也将事情推脱给了阎让和阎立本。
作为臣子,那就得给君王分忧,在关键时候顶缸。
李鸿儒这小妄臣还挺会说话,瞎编的和真的一样,看上去的顶缸变成阎家两兄弟出头露脸。
眼见阎立本瘪了瘪嘴,一脸的肝疼之色,他最终拉着阎让走到了观星楼窗口之前。
“鄙人是拙作洛阳全局图的画师之一阎立本。”
“鄙人是拙作洛阳全局图的画师之一阎让。”
“咱们这画也没什么特别好之处,对吧”
“说的对”
“但咱们这画就是实实在在的画。”
“对,实实在在”
观星楼窗口的阎立本和阎让犹如相声界的逗哏和捧哏,两人一唱一和,开始叙说着自己这幅画。
两人也没法提及这就是江湖司传来的唐皇旨意,就得这么画。
而他们刚作完列帝图,也没精力再弄一副高级的画宝。
推到江湖司画洛阳的定义上之时,两人来了一场画作的科普。
他们这幅画属于基础而繁杂的画作。
常人需要一两年画成,但两人一个月就画完。
若是画一般性的画作,两人信手之间便能完成。
画师少有正面作战的能耐,但两人本事不低。
与其说这是介绍洛阳全局图,不如说是阎让和阎立本介绍各自的绘画心得。
只要够用,够快,画师也能发挥不凡的威能。
一幅画可镇山河,一副字帖可压妖孽。
这不至于让画术沦落到尴尬难学的地步。
诸多读书人施法时大都选择术法,也正是因为太难精通画术,远不如学两手术法。
想快速进入到画术的水准,除了修炼,快速画画也是刚需,这是基本功。
总不能等大战三个月了,诸多画师的画还没出炉。
一味追寻玄学,威能,意境,想着一画传世百年,反而不切实际。
“我等画的洛阳是月前定画,每笔每画都入了脑海,造就洛阳图与现实毫无区别。”
“若哪位兄台不服气,也可以自行画一张,也可以按记忆中造物对画作进行对比。”
“小作尚易,大画容易失尺寸。”
“下笔时只要一处出错,便需重来,这画的难度并不算低,要求的基础水准很高。”
作为画洛阳全局图的真正画作者,两人不免也提及了一些其中的关键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