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照顾他如亲子,不会亏着他,更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
“您亲子”
在工坊之外,徐茂功正在与王福畴讨价还价。
这是想征用他了。
李鸿儒竖起了耳朵。
他在长安城活得好好的,天天上学,天天背书,天天修炼,苟活得挺好,一点也不想参军。
即便是征用,他也只是想跟随太学的世家子弟团出行。
那是安全的保障团,也是建功捞油水的天团,可以让诸多人镀金。
李鸿儒老早就准备学两手,等到有合适的时机捞点外快。
但徐茂功打乱了这个计划。
王福畴此时有点招架不住。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徐茂功这种近君王的大将。
对方更是有一州的军权,并非一个荣誉职位,属于实实在在的悍将。
“他年岁尚小,只怕是经不起这种折腾。”
“雏鸟经历风雨才成雄鹰,王博士温室助长何以成大器。”
“我丢风雨里都死了一个学生了,这个入手还没两个月。”
“那是你丢下去跟着的人不对,若是跟着我,他哪可能有意外,不是我老徐吹牛,大唐能打得过我的只有那么几个,我想保的人谁也杀不死。”
“这也要让他自己愿意。”
“师命难违,福畴兄同意了就好。”
被徐茂功一阵拍胸的保证,王福畴最终难以抗拒。
虽然徐茂功以理服人,但实则上,王福畴也无法抗拒。
先礼后兵。
在徐茂功接触李鸿儒开始,李鸿儒就很清楚对方的手段。
徐徐而来,让人难以拒绝。
说服完王福畴这个拦路虎,说服李鸿儒和李家就成了一件轻松事。
“药丸”
李鸿儒暗叹了一声。
悠哉悠哉的小日子大概要结束了。
一个望远镜让他获得机缘,此时也附带了一些恶果。
本以为徐茂功只是做个望远镜,但没想到对方连人都要打包带走。
他画出望远镜原理图,又做了诸多的解释说明,就是想再无牵涉。
但徐茂功似乎另有心思。
或不想泄密,或在防备一些人,又或时间较为紧急不想出错,徐茂功并没有找其他人来替代他。
连物带人一起带走,这会将知晓望远镜的事情局限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
没有了泄密,也便有了针对敌方打击的机会。
李鸿儒脑袋回想了一番。
待得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他顿时皱着眉头走了出去。
“李鸿儒小友,有没有兴趣去我们并州玩一玩”
徐茂功眼睛笑眯眯,但如同诱惑萝莉的怪蜀黍,眼神中透着必须去玩一玩的意味。
“老师,我现在能值多少钱”
李鸿儒叹了一口气。
他好歹也有个靠山,没可能去做义务劳动。
既然无法拒绝,李鸿儒多少还是想得到一些应有的待遇。
“你都知道了”王福畴奇道。
“你们交流的声音有点大,里屋能听清楚。”
“我这学生能值多少钱”王福畴问向徐茂功。
直到此时,王福畴终于觉得能给徐茂功出点难题了。
他这学生既然如此重要,那就要有重要的待遇。
若是随便一些待遇就直接打发掉,到时也怨不得他给徐茂功做做诗词,给对方扬一番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