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说得对,”索科夫点头附和说“昨天的进攻,使上级意识到,只有我们拥有的新式渡河器材,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敌人的水上封锁线,以减少部队在强渡时可能出现的伤亡。”
“哦,原来是这样。”卢涅夫听完两人的话之后,微微颔首,随即又问“昨天雅科夫上校不是说,大多数的气垫船因为超负荷使用,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故障,需要进行维修,才能重新投入使用。你们说说,他们能否在进攻战斗打响前,完成全部的修复工作。”
卢涅夫的话把索科夫问住了,他根本没有问过雅科夫,那些超负荷使用的气垫船,能否在短时间内重新使用,因此无法回答卢涅夫的这个问题。
不过他及时地变换了话题“军事委员同志,你不是说,要给贝利亚同志打电话,把我们这里的情况向他汇报吗不知他是怎么答复你的”
“司令员同志,我今天打了许多的电话,终于联络上了贝利亚同志。”卢涅夫回答说“他听完我的汇报后告诉我,这件事他会和有关方面联系的,你就别担心了。”
三人刚一重提州博物馆被炮火摧毁一事,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索科夫看清楚正在鸣叫的电话,居然是可以打外线的高频电话,猜想肯定是上级领导打来了,连忙一把抓起话筒贴在耳边“你好,我是索科夫少将,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朱可夫。”听筒里传出了朱可夫的声音“米沙,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闯祸”朱可夫的话让索科夫不禁一愣,但他随后就想明白了对方要表达的意思“元帅同志,您是说我命令炮兵朝州博物馆开炮,将博物馆摧毁一事吧”
“有这回事吗”朱可夫问完这个问题后,不等索科夫回答,又自言自语地说“我刚刚接到了两个电话,都是大本营打来的。有人说你是无组织无纪律,未经请示,就擅自动用部队向敌人发起了进攻。”
“两个电话”索科夫有点傻眼了,自己最近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怎么会同时有两位大本营的领导要在朱可夫的面前搞自己的状呢他本能地问“元帅同志,不知那两个电话里,都说了关于我的什么事情”
“一个电话说你擅作主张,命令自己的部队朝别尔哥罗德博物馆开炮,导致里面关于波尔塔瓦战役的文物受损严重。对于这种毁坏文武的行为,应该予以严惩。”朱可夫说道“而另外一个电话则是为你说好话的,说你虽然下达了炮击州博物馆的命令,但却是为了消灭隐藏在里面的敌人,这种行为是可以原谅的。”
虽然朱可夫并没有告诉索科夫,是那两个人给他打的电话,但索科夫还是猜到那位为自己说好话的人,肯定是贝利亚,毕竟不久前卢涅夫刚给他打过电话,没准他就是念在和卢涅夫的旧情上,出手帮了自己这一把。
索科夫等朱可夫说完后,慢吞吞地问“元帅同志,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我”
“米沙,别担心。”朱可夫见索科夫误会了,连忙解释说“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可不是为了处罚你,而是为了搞清楚你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元帅同志,”既然朱可夫问起,索科夫索性就把敌人躲在州博物馆里负隅顽抗,自己的部队进攻多次受损,不得不出此下策,命令炮兵立即摧毁州博物馆,使德国人没有藏身之所。他简单地介绍完前因后果之后,继续对朱可夫说“只有摧毁了建筑物,使敌人没有藏身之所,我们的部队才能顺利地拿下州博物馆。”
“我明白了。”朱可夫回答说“如果有人在提起此事,我知道该如何为你辩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