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部队都已经撤退了,孤军深入等于是送死,正在行进中的十几辆坦克,也放弃了继续进攻的打算。有的坦克直接挂上倒挡朝后退却,有的坦克则在战场上转了一个圈,朝着来的方向驶去。
叶戈尔看到敌人的坦克返回来了,便冲着左右大声地喊道“所有人听我的命令,先对付那些迎面驶来的坦克,挂倒挡的坦克放在最后收拾。”
反坦克手们听到叶戈尔的喊声,纷纷锁定了各自的目标,等它们一进入射程,就果断地扣动扳机射击。
五辆迎面驶来的坦克,在反坦克手们的第一轮射击中,就全部报销了。负责掩护反坦克手安全的步兵,则用手里的突击步枪,消灭从坦克里逃出的坦克兵。
“同志们,接下来,我们就该收拾那些挂倒挡的坦克了。”叶戈尔挥舞着拳头,兴奋地喊着“让他们一个都回不去”
谁知他的话还没有喊完,就有一颗炮弹落在他的附近爆炸,他觉得自己的头部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后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便缓缓地蹲了下来。
“连长同志,”他身边的一名战士,见叶戈尔忽然蹲下,连忙上前查看,正好看到一缕鲜血从叶戈尔的头盔里,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顿时大惊失色“您负伤了”
“没事。”叶戈尔为了防止引起恐慌,便冲对方摆摆手,故作镇定地说“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
战士不由分说地摘下了叶戈尔的钢盔,从背囊里掏出了一个急救包,为叶戈尔进行包扎“不行,连长同志,必须立即包扎伤口,否则会感染的。”
“连长同志,”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坑里的战士,冲着叶戈尔大声地喊了起来“敌人的步兵出现了,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叶戈尔心猛地往下一沉,心想自己这支小部队,虐虐德军的坦克部队还行,要是和德军的步兵遭遇,估计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他连忙举起望远镜,朝着德军进攻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几百名步兵,正端着武器、猫着腰朝自己所在的位置冲过来。
而那些开倒车的坦克,在距离伏击阵地一百五十多米的位置,也纷纷停止了后侧,把炮塔掉过头,瞄准了叶戈尔他们所在的位置。
“连长同志,”一名战士神色慌张地说“我们这点人,可没法挡住敌人的步兵,我看我们还是撤退吧”
“撤退,往哪里撤”叶戈尔苦笑着说“只要我们一离开现在的藏身之处,敌人就可以对我们用坦克炮轰击和机枪扫射,你觉得我们能在敌人密集的火力下,跑回五百米外的阵地吗”
那名战士听叶戈尔这么说,心里暗自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这帮人正处于德军的火力覆盖范围内,要想安全地撤回阵地,无异于天方夜谭。这么一想,他显得更加慌乱了“连长同志,这么说,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吗”
“同志们,”叶戈尔见战士的话说完后,弹坑里的另外几名战士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觉得有必要稳定军心,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虽说我们的处境看起来很不妙,但我相信古察科夫大尉是绝对不会放弃我们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们的。”
虽然大家都是叶戈尔的话不可信,但毕竟是一线希望,他们的心里都希望连长说得都是对的,营长很快就会想办法来救自己。
当德军步兵距离叶戈尔他们藏身之处不足两百米时,远处的德军坦克开炮了,他们利用炮火压制住弹坑里的苏军,使他们无法阻止有效的抵抗。
德军的坦克炮虽说无法直接命中叶戈尔他们藏身的弹坑,但四处横飞的弹片,却让战士们不敢随意地从弹坑里探出身。而落在四周爆炸的炮弹,又把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