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会把她的腰压折了。但对方有工作热情,自己却不能给她泼冷水,于是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报告政委同志,”女卫生员刚刚听到带队的军官,称呼眼前的人为政委,也就有样学样地说道“我叫阿达,今年十六岁。”
“十六岁。如果是战前,正是在学校里读书的年龄。”阿尼西莫夫继续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在什么地方”
听到阿尼西莫夫的这个问题,叫阿达的女孩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我家里还有父亲和母亲。母亲如今在古比雪夫的一家工厂里工作;父亲在军队里,如今就在顿河方面军。”
“哦,你的父亲也在顿河方面军”阿尼西莫夫听到阿达这么说,连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你到这里来当卫生员,你的父亲知道吗”
“他不知道。”阿达这次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从战争爆发以来,我就一直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到这里来,是经过母亲同意的,她希望我有机会在战场上见到自己的父亲。”
“从战争爆发到现在,你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阿尼西莫夫听阿达这么说,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觉得假如阿达的父亲是一名普通的战士,没准早就在某场战斗中牺牲了,否则怎么可能一两年都没和家里联系呢。他委婉地问道“你觉得他还活着吗”
“是的,政委同志,他还活着。”阿达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回答说“我非常肯定,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两人正说着话,卫生队长帕夫洛夫已经来到了附近。他看清楚站在面前的几十名卫生员,也不禁脸色大变。他快步地走到了阿尼西莫夫的身边,低声急急地说道“政委同志,我需要的是有经验的医护人员,而是不是一群小孩子。”
“帕夫洛夫军医,”阿尼西莫夫虽说对上级派来的这些小卫生员们不满意,但当着帕夫洛夫的面,他却要摆出一个姿态“这些孩子都是上级派来,协助你们组建野战医院的。假如你觉得他们不适合上战场背伤员,就把他们暂时安置在医院内部,帮着原来的医护人员,对伤员进行救治。”
“明白了,政委同志。”帕夫洛夫无奈地回答说“我会按照您的指示,来妥善安排这些孩子的。”
“军医同志,”阿尼西莫夫继续说“尽快把野战医院组建起来,恐怕要不了多久,我们师又要重新投入战斗了。”